周時閱都忍不住冷笑一聲。
那些東西,他現(xiàn)在很肯定,是陸銘的。
如果真是陸銘的,那陸小二是最有資格得到的。
而且陸銘是很清楚地指明了送給谷主的徒弟,也就是他。周時閱現(xiàn)在都懷疑,當(dāng)初陸銘是不是曾經(jīng)算出來,谷主的徒弟以后跟他會有莫大的緣份,所以才指名要把東西給他的。
“兩千,”束小楓趕緊就替他拿出了兩張一千的銀票,遞到了殷云庭手里,“殷公子請收下?!?
蘭師姐也真是可笑了。
什么都不如諸師兄的性命來得重要吧!
再說了,他們是打算給蘭師姐不小的禮金來著,但是也沒打算給這么多??!
八千兩,真可能把諸師兄給掏空了。
他們難道現(xiàn)在還要回家里伸手討銀子嗎?
剩下的那些,束小楓塞還給了諸然。
“諸師兄,你也要為自己想想。”他說了一句。
自打郁可仙的事情之后,束小楓現(xiàn)在對很多事情很多人的看法都變了。
殷云庭收下了銀票。
“二千,已經(jīng)算是我們看在晉王的面子上開的價?!?
要不然,五千兩他都是開得出口的。
陸昭菱讓青音拿了符,先折了兩張符給了諸然,讓他收好,接著又對諸然招手,“你過來,背過去蹲下吧,只能委屈一下了?!?
她不想站起來。
諸然也沒有意見,趕緊就背過去蹲了下來,把頭發(fā)撥到前面。
陸昭菱拿著金筆刷刷刷就在他的后脖子上畫好了一道符。
符光一閃,再一隱,皮膚上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其他人這才知道在他們脖子上畫的符是這樣的。
青松青柏之前還有點(diǎn)兒擔(dān)心畫在脖子后面會被他們衣領(lǐng)給摩擦掉了。
現(xiàn)在看到符是完全隱了下去,他們才敢伸手去碰一碰自己的脖子。
“好了。”
陸昭菱畫好之后收了金筆。
吟風(fēng)谷主也在這時走了過來,之前不知道他去了何處,與何人說了話,進(jìn)來的時候神情里看得出幾分意興闌珊。
而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中年老年都有。
“那是我們師父師叔們?!笔髡f。
吟風(fēng)谷主進(jìn)來之后舉目望了一眼,看到了周時閱他們,便要舉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但是一個中年男人叫住了他。
“師兄,你是谷主,今天蘭茵要拜的高堂,只能是你了,你得坐到那里去?!彼噶酥盖懊嬲袦?zhǔn)備好的幾張?zhí)珟熞巍?
吟風(fēng)谷主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誰要坐就過去坐?!?
他拂了拂手,走了過來。
那幾個師叔伯們見狀對視了一眼,然后也朝著這邊看來。
“是王爺來了啊?!?
他們看到周時閱,神情都有些怪異,但是既然沒有讓周時閱過去跟他們見禮,也沒有過來找麻煩,只是甩袖就座到另一桌去了。
如今那四張?zhí)珟熞芜€是沒有人坐的。
陸昭菱問周時閱,“蘭茵要嫁,為什么不是去章家拜堂成親?”
說來有些奇怪,為什么要在這邊拜堂成親?
“據(jù)說,這是章家找高人算的,他們在這里拜堂成親,對他們夫妻會有好處。”束小楓又在一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