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還有話想要問他,趕緊出聲。
但是小黑又和之前一樣,腳底抹油,一句大師姐我還有事就轉(zhuǎn)身沖進了鬼門,火急火燎地跑了。
那鬼門,關(guān)得那叫一個快,再快一點兒就要把他自己的腳后腳夾了似的。
陸昭菱:“......”
殷長行和殷云庭對視了一眼。
翁頌之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菱兒,看來,黑使大人是極為怕你啊?!?
“整得好像欠了我十萬兩黃金似的,生怕我跟他討債?!标懻蚜鈿獾靡а狼旋X。
她到底是做什么了?用得著這么怕她?
回頭她一定下幽冥去轉(zhuǎn)一圈,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太上皇突然叫了起來。
“我好像想起來在哪里聞到類似的氣味了!”
嗯?
陸昭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拉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太上皇身上。
周時閱看著他,眼神狐疑。
“父皇,你死前都多久沒離開過皇宮了,你能在哪里聞到過這種氣味?宮里,甚至京城,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若是他聞到過,剛才就想起來了。
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一個已經(jīng)沒了符咒的好好的人,記性好得很。
太上皇掃了他一眼,哼了哼說,“我只是說類似,不完全相似。我記得在皇陵附近聞到過,是一種花?!?
“花?”陸昭菱有些意外。
因為她完全聞不出來,這是一種花香。
不過,世間花有千萬種,氣味也千奇百怪,不似花香的花香肯定也是存在的。
“皇陵附近的花?”
“對。大周皇陵自然也是在建在龍脈附近,旁邊的向陽的山坡一到春天開滿了花。但是另外一邊,背陰的一面,是黑色石壁,最多也就是覆蓋著些青苔,或是從石縫里鉆出些山草,一些細(xì)的爬藤,蕨類?!?
“可有一次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背陰的山壁上,竟然開了一簇花。那花還是墨綠透著灰色的,花蕊一點點朱紅,一朵得有我的手掌大?!?
太上皇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
“當(dāng)時我倒是覺得那花很特別,就走近去瞧了瞧,正好有風(fēng)吹過,吹得那幾朵花搖曳,一下子有氣味撲鼻而來,唔......”
“唔什么?”周時閱沒好氣說,“老頭,有這么陶醉嗎?”
太上皇差點兒就抬腳踹來。
“誰告訴你是陶醉!我的意思是,那氣味嗆得我瞬間就閉氣了!沒錯,就是類似的這種氣味!”
他一拍手,“說香不香說臭不臭,但這氣味一濃,這么突然撲鼻而來,會讓人有些受不住?!?
“太上皇,你再聞一下。”陸昭菱把留香珠給他,讓他再聞一聞確認(rèn)確認(rèn)。
太上皇仔細(xì)再聞了一下,“確實有一些相似,但可能還夾雜了別的氣味,所以這味道更復(fù)雜了一些?!?
“回頭讓阿閱把那種花畫下來?!标懻蚜庹f。
“何需那皮猴?”太上皇說,“我也能畫?!?
周時閱小時候的畫還有他幾分教導(dǎo)的功勞呢。只不過后來他忙于朝政,畫得少了,技藝就生疏了。
第二日,太上皇便把那花畫了出來。
陸昭菱等人看了看,無人見過。
倒是古三量想了兩天,半道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這種花。
在中途停車休息的時候,他更對殷長行和陸昭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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