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頌說的這些,陸昭菱等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既然呂頌也看到了,那應(yīng)該就不是戴旭眼花,也不是碰巧。”
殷云庭問,“那之后呢?”
“之后那個孩子就不哭不鬧了。當(dāng)時我還想再清楚一些,那孩子已經(jīng)被他母親抱走。”
呂頌說,“所以我是想著,今晚要不要再去探一探,看看那個孩子有什么異常?!?
“汝南侯他們怎么說?”
只怕等今晚再去看,他們退親是真退不了。
不過,汝南侯本來就不愿意退親,現(xiàn)在拜堂之日又近在眼前,估計他是更做不出退親之事了。
古三量和呂頌都嘆著搖了搖頭說,“當(dāng)時沒有看出什么來,平陽伯發(fā)了很大的火,我看汝南侯顯得理虧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愿意退親了?!?
呂頌有些愧疚,看著陸昭菱說,“大師姐,此事也怪我,道行不夠,未能看出來。”
他現(xiàn)在是覺得有些自責(zé),戴旭的希望可能都寄托在他們身上,結(jié)果他們不僅沒能看出什么來,反而側(cè)面證明了平陽伯二小姐挺好?
“誰能保證自己強過全天下?”
陸昭菱擺了擺手,“自然怪不到你們頭上。其實戴旭已經(jīng)找我看過他的姻緣,我也說了實話,那么不管你們看沒看出什么來,汝南侯他們該信我的話早就信了。”
既然不信,她又有什么辦法?
旁邊的青寶說,“這要是陳大人,就算今晚成親,他都得馬上退親?!?
青音輕拽了她一下。
可不能這么隨意編排人家陳大人。
青寶立即噤聲。
“馬上成親了,這個時候退親確實是說不過去,”殷云庭說,“我估計,汝南侯就算是相信你的,也不會退親,而是會在他們成親之后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救一救。”
“比如說,怎么給戴旭破這個兇煞的劫,又或者請高人給鄧二小姐做點什么,改他們的命數(shù)?!?
翁頌之也說,“這倒是有可能的?!?
劉叔在一旁忍不住說道,“以前我們就聽說過類似的事,好像說的是一對新人成親之后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八字合錯了,本來說是六合,好姻緣,改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相沖?!?
“后來找了人,說是把他們分開東西廂居住,中間再種一些什么樹,而且二人不以夫君相稱,就是不要喊相公娘子......”
劉嬸也想了起來,點點頭,“對對對,還給那男子結(jié)了一門假親,又改了名字,以后他們生的孩子也不喊爹娘,而是喊叔嬸,好像就沒事了。”
民間有些這樣的事,一般也不怎么會休妻和離,就是想辦法做些干預(yù)。
像汝南侯府的親事來說,到了這個份上要退親,那可真是結(jié)仇了。
平陽伯非得鬧到皇上面前討公道不可。
所以汝南侯現(xiàn)在不退親,而是之后再來想辦法,倒也是合理的。
陸昭菱輕嘆一聲。
這個她倒也是可以理解。但只怕鄧二小姐的事,不是這么簡單能夠化解的。
“罷了,晚上再去看看平陽伯府那個孩子?!?
汝南侯府,此時氣壓很低,所有人都是躡手躡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世子聽說真的不能退親,又在家里大鬧了一場,結(jié)果被侯爺請了家法,打得嗷嗷叫。
夫人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無奈抹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