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周茜一起走到陽臺,秦峰坐下后直接拉過周茜的手,讓周茜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要跟我說什么?”周茜笑著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今天都讓姐把我叫過去吃飯了?!?
“姐都跟你說了呀?這個(gè)叛徒。”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不起,又讓你擔(dān)心了?!鼻胤鍝崦苘绲氖?。
“秦峰,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為什么不能跟我講?!敝苘鐔?。
“不是不能跟你講,只是我覺得沒必要跟你講,跟你講了反而會讓你心里難受。”
“作為你的妻子,就算是難受,我也得知道我丈夫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不說出來,整天悶悶不樂的,我心里更難受?!?
“我知道我錯了?!鼻胤妩c(diǎn)頭。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去了一趟北京之后整個(gè)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這次大哥帶我去北京是去了中組部,中組部的領(lǐng)導(dǎo)想讓我去沙洲任職?!币呀?jīng)決定對周茜說這個(gè)事了,秦峰自然也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沙洲?你是說甘涼省沙洲市?”周茜驚訝。
“是,就是沙洲市?!?
“那……那你去那是任什么職務(wù)?”
“市長?!?
“市長……那這是好事呀,升了呀,而且還是一步到位成為了行政主官,能去市州當(dāng)任行政主官,大展拳腳,這不是你這兩年夢寐以求的事嗎?這么好的事為什么悶悶不樂的,一直不愿意跟我說?”周茜問。
“我拒絕了?!鼻胤宓馈?
“拒絕?為什么要拒絕?這么好的事你為什么要拒絕?”周茜無法理解地看著秦峰。
“你覺得這是好事?”
“這當(dāng)然是好事呀,這不一直都是你的夢想嗎?而且三十六歲的市長,這在全國都不多吧?走出這一步你以后的發(fā)展將不可限量。我的理解有錯嗎?”周茜問。
“嗯……沒那么絕對,但是如果真的走了這一步,只要我在沙洲干得好,以后的機(jī)會和前景都會很明朗?!鼻胤妩c(diǎn)頭。
“是啊,那你為什么要拒絕?”周茜反問。
“老婆,我去的是沙洲市,甘涼省的沙洲市?!?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文盲,我當(dāng)然知道是甘涼省的沙洲市啊,雖然我們集團(tuán)在那沒有業(yè)務(wù),但是這個(gè)地方我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沙洲離這有多遠(yuǎn)嗎?我早兩天特意查了一下,兩千二百多公里,開車都需要晝夜不停地開上二十四個(gè)小時(shí)。”秦峰道。
聽到這周茜愣了愣,然后笑著問道:“你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所以悶悶不樂?”
“我沒有悶悶不樂,真的,我已經(jīng)拒絕了組織上的這個(gè)意見,組織上也并沒有強(qiáng)迫我?!鼻胤迦隽藗€(gè)謊。
“你是真的不想去,還是因?yàn)榕挛也桓吲d?”周茜問。
“是我自己不想去,沙洲那地方太遠(yuǎn)了,西北嘛,條件也艱苦,我這輩子一直都在江南這塊生活,去那會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