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二夫人面前,扶著她在沙發(fā)坐下,“我應如愿,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恩怨分明,您又沒有害過我,沒有害過我媽媽和她腹中的孩子,我又怎么會去針對您的兒子呢?”
她最后兩句話語氣很輕,跟陰風似的幽幽吹過她耳邊。
二夫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浮了起來,她反手一把推開應如愿!
她猛地站起來:“祈震也跟你無冤無仇,如果你什么都沒做,他為什么不提別人,偏要提起你?”
應如愿弱不禁風地往后踉蹌了兩步,薄聿珩一手支著下頜,眼中興味濃郁,為他的溫雅貴重平添了幾分隨性。
他那姿態(tài),就像在看現(xiàn)場話劇。
應如愿苦笑道:“二夫人,您這句話,好像是在問我,我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出了車禍,那輛車為什么不撞別人偏偏撞上我,一定是我哪里不對......這不就是受害者有罪論嗎?”
薄聿珩說:“慎,拿這種事情舉例子,你也不忌諱?!?
應如愿低眉順眼:“是?!?
薄聿珩放下手,溫和問:“二夫人,您要替薄祈震喊冤,除了他垂死掙扎時幾句胡亂語,還有沒有別的證據(jù)?”
他說,“胡亂語”。
這四個字,其實已經(jīng)將這件事定了性,就是不信薄祈震的話。
但二夫人必須爭下去!
那是她的兒子,如果連她都不救他,他一定會活活病死在非洲的!
而現(xiàn)在救他回來的唯一辦法,就是證明他是被人陷害,他是無辜。
所以應如愿必須是撒謊的,應如愿那晚必須是跟薄祈震在一起的,應如愿必須是有罪的!
二夫人急中生智叫了起來:“對了!你說他那天一早就送你回酒店,那就查酒店的監(jiān)控,你什么時候回房的,一清二楚!”
對,對!
“酒店門口、酒店大廳、酒店電梯、酒店走廊、還有刷房卡開門的后臺數(shù)據(jù)!這些都是證據(jù)!一一查清楚!”二夫人音量不斷攀高,“只要對不上,你就是撒謊,你就是罪魁禍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