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她連說阿昊沒病的勇氣都沒有,她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個充滿鮮血、痛苦與骯臟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她怎么可以……殘酷的剝奪阿昊最后的一絲理智。
柯若溪臉色慘白,腳步浮虛的走了進(jìn)去,看著那個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男人,掩面無聲的哭泣,再也沒有人可以在她傷心的時候拍著她的腦袋說不哭不怕了嗎?
那個人,是否被她親手扼殺?
不,她不可以那么自私,可如果讓阿昊住進(jìn)精神病院里又能100%的治好他嗎?
連和人說話都那么敏感的人,和一群讓他害怕與不敢接觸的人在一起,那樣他一個人會有多恐懼……
阿昊,我該怎么辦才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老師!”
“老師,我們來了!”
“還有我~我我我~”
醫(yī)務(wù)室里頓時闖入了一大群的小朋友,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在了她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
“大哥哥人好,不會有事的?!?
“是啊是啊,不會有事的?!?
“嗚嗚嗚,老師你不要哭,老師說要做一個開心快樂的人!”
望著身邊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她竟無以對,只是破涕為笑,從悲傷中硬是擠出了一絲美麗的笑容。
是,不能哭。
絕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