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暴動的靈力,猛然間擊碎了身后一根石柱,石柱四分五裂,亂石飛入人群,倒霉被砸中的人,卻連痛呼都不敢發(fā)出來。
他們看著狀若癲狂的方彥云,小心翼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早知道方彥云這么快就回來了,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來湊這個熱鬧。
人群后面,青弦一襲黑衣,淡漠地看著前方的方彥云。
看著他崩潰,看著他痛苦,她唇角揚了起來。
這個笑剛持續(xù)一瞬,就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在頭上,青弦痛呼一聲,抬眸用控訴的眼神看向行不規(guī)。
行不規(guī)兩手叉腰:“你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有多危險!要不是你的第二靈武恰好克制方家供奉長老的靈武,你們就死了!”
青弦頓時訕訕。
她總不能告訴行不規(guī),其實她比方家那什么供奉長老還強吧……
說完青弦,行不規(guī)又轉(zhuǎn)身看向權(quán)亦幾人,指著他們的鼻子道:“還有你們,弦丫頭要做出這么危險的事,你們竟然不阻止,還跟著一起去了,是不是贏了幾場競技賽,你們就飄了,認為自己可以以玄靈境修為單挑天靈境強者了?!”
權(quán)亦幾人低著頭,一副“我錯了”的模樣。
看著他們,行不規(guī)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我也有責任,昨晚我喝多了,不小心睡在了路邊,所以沒有收到你們的求救訊號,還好,還好這次沒出什么大事,只是滅了個方家,不過眼下來看,方彥云應該很快就可以查到你們頭上,圣龍學院的那些老家伙略難纏了點,所以飛鴻城待不下去了,也罷,剩下的時間,就出發(fā)去西瓦爾山脈吧。”
說完,行不規(guī)拿出了那張一日不見,更臟了的飛行毯,湊近了,還能聞到從飛行毯上散發(fā)出來的酒氣。
蘭斯嘴角一抽:“院長,你不會吐上面了吧?”
“瞎說什么呢,你院長我是那種喝了酒就吐的人嗎?那是純純的浪費!”行不規(guī)盤腿坐在飛行毯上,愛憐地摸了摸,“我這不是看我的老伙計跟了我這么多年,辛苦了,喂它點酒喝嗎?!?
蘭斯:“……”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喝醉酒的行不規(guī)抱著飛行毯訴衷腸,還把酒倒在上面,喊著讓它陪自己喝一個的場面了。
蘭斯無奈地搖搖頭,踏上飛行毯。
青弦?guī)兹烁诤竺妗?
楚魚鼻子一動,下一秒,她捏著鼻子,對行不規(guī)道:“院長,你喝醉酒摔糞坑了嗎?怎么這么臭?”
“哪里臭了?這是大自然最本真的味道,少胡說八道,站穩(wěn),出發(fā)了!”行不規(guī)話音落,飛行毯一飛沖天,帶著他們駛?cè)肓嗽贫?,飛鴻城在他們腳下越來越渺小。
季殊厭封了自己的嗅覺,站到行不規(guī)對面,笑著道:“雖然只在競技場待了一天,但院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jīng)圓滿完成了?!?
“啥?”行不規(guī)不可置信。
季殊厭拿出一張綠色晶卡,遞給行不規(guī):“喏,清算一下,是不是十萬金靈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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