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間,高勛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夫人,到了
時晚點了點頭,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病床上,傅霆琛安安靜靜的躺著。
墨色的眉,高挺的鼻,薄涼的唇。
依舊是那副俊美矜貴的面容,但因為昏迷著的緣故,周身那股凌厲的寒意淡了不少。
她很少看到阿琛這么安靜的樣子。
安靜的讓她有些不安。
時晚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剛想伸手輕撫傅霆琛的臉,卻又突然停住,轉頭看向高勛。
“去給我倒杯熱水吧
手太冰了,阿琛會不舒服的。
“抱歉夫人,是屬下疏忽了
高勛連忙走到桌邊倒了杯熱水,端給了時晚。
時晚接了過來,卻并沒有喝,只將雙手緊緊的貼在滾熱的杯壁上。
直到手心的寒意被徹底驅散,才放下杯子坐在了傅霆琛身邊。
拿起他的手準備把脈的時候,時晚的臉色沉了下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和的末端分明的骨節(jié)處滿是摩擦撞擊的傷口,盡管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仍舊有幾分觸目驚心。
高勛低下了頭,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卻還是沒有躲過。
時晚轉頭看向高勛,美眸冷寒。
“在暈倒前,阿琛的病復發(fā)過?”
雖然是疑問句,但口氣卻滿是篤定。
“……是,”
高勛知道瞞不住了,只好點點頭。
“夫人,這可是您自己猜到的,不是我說的,”
他看著時晚,小心翼翼道。
“傅總要是問起來,您一定要幫我證明
“嗯,”
時晚知道高勛的意思,應了聲繼續(xù)道。
“阿琛這次病發(fā)了多久,情況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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