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龍尾巴一甩將一道金光投入最前面白狼身上,瞬間給白狼開了智。
結果,身體一虛,嗖地回到了籃子里。
小娃娃不甘心地握拳,一揮手,一只雪白的狼王上前先是伏地行了禮,而后便叼住竹籃離開了山林。
“咯吱,咯吱——”
板車在暗夜里緩慢走著,車上一個即將臨盆的婦人抱緊懷中的包袱,不住地看向黑漆漆的林子。
“他爹,我有點怕?!?
拉車的是蕭永福,聞聲將車停下。
蕭永福擦了把汗走到他媳婦林氏身邊笑了,“你都是四個娃他娘了,咋膽子還像姑娘那時候一樣,別怕,有我呢?!?
林氏睨了男人一眼,“說啥呢,老不正經(jīng)?!?
蕭永福咧嘴一笑,道:“嘿嘿,我要是正經(jīng)了,你肚子里這個咋能來呢?!?
說起肚子里這個,林氏嘆了口氣,這次懷胎越到后面越腫得厲害。
有一次還暈了過去,前兩天找穩(wěn)婆看發(fā)現(xiàn)胎位突然不順。
他們村子里只有一個獸醫(yī),看大夫只能拉著板車去城里。
蕭永福家在村里是倒霉出名的。
種啥都招蟲咬,打只兔子能被狐貍給搶了,這次看大夫的錢還是去里正家借的。
上午去的時候板車在路上就壞了,看大夫的時候輪到他們了,大夫去吃飯了。
出了城發(fā)現(xiàn)干糧丟了,還好錢就借了一點也都給大夫了,否則更心疼。
看林氏嘆了口氣,蕭永福拿起水囊給她喂了口水才說:“別擔心,總有辦法的,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又從沒做過虧心事,老天不會那么絕的。”
林氏正要說話,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及近,嚇了她一跳。
蕭永福站在她前面將人護住,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嘶——”
他狠狠吸了口氣。
“他爹,狼啊!”
林氏嚇得抱住了她男人的胳膊,看著黑暗中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顫抖不已。
蕭永福心中暗忖,這少說也有二三十頭狼。
他婆娘又是即將臨盆,別說跑了,走都走不快,兩人今天估計得交代到這里了。
“他爹,咱們家這是倒了啥霉,咱倆今天是不是要被狼吃了?”
還未待他細想,狼群卻停了下來,借著月光,看到頭狼嘴里似乎叼著個竹籃子。
那狼王心里不屑,誰稀罕呀,這兩人都瘦成人干了,咬下去估計都硌牙。
“咿咿啊啊——”
突然一陣嬰兒的聲音從籃子里傳了出來,讓兩人心中狂跳。
那狼緩緩走來,距離蕭永福只有一步時把口中的竹籃放在地上,輕聲嗚了一下。
“他爹,我剛才聽到有孩子的聲音,你快把籃子打開?!绷质下牭絼偛拍且宦?,竟將害怕拋在了腦后,心里全是孩子在狼嘴里這件事。
“???誒,好的。”蕭永福此刻也看出來了,這狼并不是要吃倆人,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掀開棉布。
“他娘,你快看,真的有個孩子!”他說著將籃子里的嬰兒抱了出來,送到了坐在板車上的林氏懷中。
林氏抱著孩子哄了哄,瞧著那可愛的小臉喜愛不已,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睛似乎也帶著好奇看著她,“真好看!”
小團子眨巴眨巴眼睛,她說我好看,我喜歡這家人。
白狼似是明白了她的想法,為她如此歡快地接受而感到無奈,卻垂著尾巴不敢發(fā)聲。
半天,林氏才想起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隨即驚喜地叫了起來,“是個女孩,他爹,是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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