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尊往身后看去,女人墨色的長發(fā)傾落在他的臉頰上,沈音音抓著輪椅的手指關節(jié),泛出森白的顏色。
她的視線里一片漆黑,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可耳邊的聲音,像被消音一般,無法再捕捉到。
"音音!"
赫尊正要伸出手,就看到沈音音的身體向一側傾斜。
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直接從輪椅上起身。
男人的大手扣住沈音音的肩膀,失去重心的沈音音,身軀歪斜,倒在赫尊身上。
她正好撞在赫尊的傷口上,剛經過一場手術的傷口,破裂開來,鉆心的疼痛,沿著無數(shù)根神經,蔓延至他的五臟六腑。
可赫尊卻始終沒有坑一聲。
他扣住沈音音的胳膊,低頭看到女人雙目緊閉,在白熾燈下,沈音音的肌膚毫無血色,甚至泛出了一層半透明的冰霜質地。
她好似雪人一般,正在赫尊懷中慢慢融化。
"快去叫醫(yī)生!"
赫尊低吼著身邊的人,他現(xiàn)在沒法抱起沈音音,只能先將沈音音,放在輪椅上。
"音音"
"音音,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赫尊俯下身,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他不禁伸出手去,要去觸碰沈音音的臉。
"姓赫的,離她遠一點!"
玻璃墻壁內,被鎖鏈吊起來的男人,怒喝出聲。
赫尊的大手覆蓋在沈音音的臉上,摸到了一片冰涼,這是正常人會有的體溫嗎
幾名下屬,一邊護著沈音音,一邊推著輪椅,將沈音音送往醫(yī)療室。
沈音音消失在秦妄面前,男人把眼睛瞪直了,也看不到走道外面的情況。
大顆大顆的汗水,從秦妄額頭上流淌下來,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獻血淋漓,連褲子都被血液浸濕了。
可剛才,十幾鞭落在他身上,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但現(xiàn)在,他眉頭緊蹙,連下顎線都繃緊了。
沈音音怎么突然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