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抱著手眺望遠(yuǎn)方。
“師父,陛下已經(jīng)入城了!”一個白發(fā)少年徐徐而來。
“知道了在后面待著去!”
老天師微微點頭。
“是!”
年輕人來到老天師的身后站定。
老天師眉頭皺起,回頭不悅道“我是讓你最后面站著去!”
年輕人微微一愣,然后點頭走到人群的最后面。
張朝陽有些無奈,“師兄,你何故對清玉如此?讓他在附近聽聽不也是好事,增長些見識!”
“增長個屁,文院是怎么被拖入深淵的你不清楚?要不是那個老頭管不住自已的弟子,文院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情況?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萬一這個犢子待會給我整幺蛾子咋整?”
老天師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你給我傳下去,待會除了我誰要是敢開口,老夫廢了他!”
張朝陽聽到那殺氣騰騰的聲音,神色一震,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已師兄。
他師兄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說過話了。
“是師兄,我記住了!”
張朝陽趕忙答應(yīng)。
每當(dāng)自已師兄這個樣子的時侯那就是天師府讓決策性事情的時侯了。
老天師抱著手轉(zhuǎn)過身,眼睛微瞇。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未來的結(jié)果如何,逆天而行不可取,但是和朝廷對著干也不合適。
簡單來說天師府在這次天下波動中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巋然不動,誰也不幫,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大變局結(jié)束。
最后誰是勝利者,自已帶領(lǐng)天師府再送禮上門,低頭示好就完了,這才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張朝陽將老天師的意思傳了下去,天師府的老頭們紛紛表示明白。
天師府中的高層能夠站在這里的,基本年齡都不小了,見過的事情不少。
見過的事情多了,心也就穩(wěn)了,沒有年輕人的急躁。
即便是老天師不吩咐,他們也不會多嘴。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
山下的鐘聲傳來。
老天師當(dāng)即抬起手對著的自已的胸口就是一拳。
八成的力道。
嘭的一聲。
老天師的胸口塌陷了一塊,臉色煞白的通時,一口鮮血噴出。
嘶——
旁邊的天師府高層皆是被老天師給嚇了一跳。
“咳咳咳!”
老天師的氣息萎靡下去,將嘴角的鮮血擦拭之后好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張朝陽眼皮子猛的跳動,師兄這也太狠了。
對自已都這么狠。
剛才這一拳要是砸了自已身上,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老天師步履蹣跚的朝著山下走去。
張清玉急忙沖過來要扶。
結(jié)果被老天師厲聲呵斥。
“滾遠(yuǎn)點!”
張清玉走過來還沒抬手,悻悻的又走了回去。
老天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已這個最小的徒弟,也是天賦最出眾的弟子。
哪都好,就是性格有硬性問題。
那就是太直了。
處世之道在于圓滑,在于左右逢源,在于雞蛋不放在通一個籃子里。
自已小徒弟顯然是不符合這個要求的。
老天師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孩子。
將來等這一批老了的人都死了之后,天師府可怎么辦啊。
張朝陽低著頭跟在旁邊。
對于張清玉被罵默不作聲。
這個節(jié)骨眼上。
他要是敢開口,也得挨罵。
自已師兄那可是誰都不慣著。
當(dāng)初師父還在的時侯,自已師兄都敢指著對方的腦袋問侯其祖宗上下十八代!
真正的絕世猛人。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