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洗過臉以后,鼻子就會停止流血,接下來只要把臉擦干凈就好了,怎么這鼻子的血還在流,而且越流越多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婆,流血越來越多了,我的頭都有點暈了……”裴宴深愣愣地轉(zhuǎn)過頭來。
我走近幾步,一下子沒明白了原因,皺著眉頭叫道:“你怎么在用熱水?止血要用涼水,熱水只會加重傷情!”
他怎么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照這么洗下去,他的鼻血只會越流越多,別人恐怕要以為我在家里殺人分尸了!
真是個呆子!
我心里又急又氣,直接上手,調(diào)了水溫,然后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蹲下:“你蹲下來,我給你弄!”
裴宴深沒說話了,他乖乖地順著我的動作蹲下來,揚起臉,任由我把水花撲在他額頭,鼻子,臉上。
水花濺落,他閉著眼睛,鼻子里的出血終于止住了。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原本慌亂的心也漸漸穩(wěn)住,可我看著面前裴宴深的臉,心跳卻錯了一拍。
他額前的頭發(fā)也被水打濕,水流沿著他的下巴滑落,浸濕了他黑色的襯衫,又有潺細的一股滑過他的鎖骨,沿著肌肉的溝壑,滑入更深處。
沒來由的,我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xiàn)出這副軀體褪去所有衣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