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聽到有敲東西的聲音,邦邦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對(duì)過屋里傳來的。
我們輕手輕腳走過去,趴在窗戶上向里看。
屋里,唐貴媳婦坐在地上,背對(duì)著我們正在洗衣裳。
我看到他面前擺了個(gè)洗臉盆,"邦邦"的聲音,就是他在搓衣板上敲打衣服的聲音。
"大半夜洗衣服?"我和魚哥對(duì)視一眼。
只見唐貴媳婦坐在地上,邊敲衣服邊說"你還說我,你兄弟就不是個(gè)人,他媽的玩了老娘,拔出來就不認(rèn)人了,他活該死。"
"我賤?我賤你還回來找我,你存芋頭賠了,我去年一件衣服沒敢買,幫你還賬,現(xiàn)在你死了還來找我,你這個(gè)死鬼。"
"她跟誰(shuí)說話?唐貴?"
"人在哪?"
我看了屋里,周圍沒一個(gè)人影,就她自己一邊敲衣服一邊自自語(yǔ)。
看的有點(diǎn)兒滲人。
正看著,唐貴媳婦慢慢停下了手中動(dòng)作。
她突然猛的扭頭,看著窗戶這里笑了一下。
我和魚哥馬上蹲下。
魚哥深呼吸兩口,睜眼道"他媽的,裝神弄鬼。"
說完話,魚哥直接起身,一腳踹開了門。
唐貴媳婦突然看到強(qiáng)光手電,下意識(shí)伸手擋在臉前。
看清楚了是我。
她突然對(duì)著我撩起了上衣,里頭什么都沒穿,白花花的。
"嘿嘿,嘿嘿嘿。"
唐貴媳婦斜這著眼,嘿嘿嘿笑,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表情很是詭異。
"魚哥你看!"
我扭頭剛好看見一幕。
吱呀一聲,大門慢慢開了,唐貴一身壽衣,臉白的跟紙一樣,正木不轉(zhuǎn)睛的看我們。
"臥槽!"
魚哥后腿兩步,抓起椅子砸去,椅子飛出去十幾米,啪的一下砸到了門上!
而等椅子掉下來,門那里已是空無一人。
魚哥舉著手電跑過去,推開大門來到街上,我也跟著跑出來。
外頭村里街道上哪有人,鬼影都沒看到。
"走,走,快回去。"
我拽著魚哥把他拽回去了,回來三點(diǎn)多了,我翻來復(fù)去的睡不著,起身又用床單把窗戶蓋上了。
小萱打著哈欠問我干什么擋窗戶,我說沒什么,我要說我兩次看到唐貴了,她肯定會(huì)害怕。
迷迷瞪瞪的,一直到凌晨才睡下。
一直睡到上午九點(diǎn)多,也沒人叫我,我聽到房東的說話聲起來了。
出來一看,房東正和把頭說"我得去趟西屋拿東西,以前有幾摞碗在屋里,找出來要用。"
因?yàn)槲魑菘欢蠢锊刂鴥纱忧嚆~器,不敢讓他進(jìn)去亂翻,把頭便笑著說"老弟,不好意思,之前缺家伙什,那些碗我們用了,我給你一百塊,你在去買點(diǎn)吧,別嫌少。"
"用了?"
房東一臉納悶,不過他也沒客氣,直接把一百塊錢揣兜里,然后還說"碗是不值錢,不過那都是村里辦白事用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
把頭說知道什么。
房東小聲說"大隊(duì)里不讓亂說,傳出去了影響不好,要那樣,以后像你們這樣從城里來定居旅游的就少了。"
"昨晚半夜,我們村里一個(gè)老太太起來去院里夾煤球,結(jié)果被嚇?biāo)懒?
"是心臟病突發(fā),他們家里人還說,看到了死了一個(gè)多月的老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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