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小孔,小萱看了看忙閉上眼,阿春也是臉色煞白。
那外頭的場景,仿佛只有在恐怖電影中才會出現(xiàn)。"糖人"只是我起的外號,因?yàn)椴恢缹Ψ降恼鎸?shí)姓名。
只見,藥箱子從身后背的小木箱中拿出個(gè)小鐵盒,鐵盒里放了蟾蜍,就看她用鐵架子夾住蟾蜍身體后半截位置,用力一擠,擠出來幾滴透明液體。
像是抹護(hù)膚品,藥箱子搓了搓手掌心,均勻抹開,涂在自己臉上胳膊上,最后又深深聞了兩口。
我正處在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阿春忽然碰了碰我。
她指了指外頭,又張嘴做了幾句口型,我猜,她的意思是說藥箱子眼睛有問題。
果然,藥箱子坐在糖人背上,一起一伏,像是從陰間跑出來的勾魂使者,慢慢路過我們躲藏的小房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準(zhǔn)備開口說話,不料立即被阿春捂住嘴,她的意思可能是在等等。
躲在這極度狹窄的空間內(nèi),我左邊是小萱,右邊是阿春,她兩一左一右貼的我很緊,小萱更是整個(gè)抱住我了。
"呼...."
過了幾分鐘,阿春渾身一松"應(yīng)該走了,這是第兩次還是第三次了。"
我馬上推開蓋兒站起來,這里太擠。
望著前方一片黑暗,我心情忐忑,說"這不對....幾天前藥箱子還正常,怎么會看不見了,那糖人似乎也看不見,都帶著墨鏡。"
"還有,五丑目的是想讓我們盡快打開第七道門,按道理說,現(xiàn)在不會來阻止我們才對..."
阿春站起來說"剛才看到了沒?我想要那個(gè)。"
"你要什么?"我沒聽懂。
"我要箱子里的蟾蜍。"
阿春想了想說"長春會內(nèi)有個(gè)女孩,叫白日夢,她和配藥的老海狗算沾著親戚,只是沒有一炷迷魂名氣那么大。"
我說我聽說過白日夢,沒見過她,但我見過她哥白日升,白日升和乞丐劉是朋友,我在趙王賓館和其有過一面之緣。
"你人脈還挺廣的,沒錯(cuò)。"
"我和她關(guān)系很好,以前小妹發(fā)病要忍疼,小白給我配過幾次香,她說過有種東西叫生蟾酥,可以解百種奇香毒。"
"春姐,你的意思是說,藥箱子剛才用夾子擠出來的就是生蟾酥?"
阿春點(diǎn)頭,"我們都不懂藥,但那女的敢往自己身上抹,想來應(yīng)該是。"
"你過來。"
我跟著她去看了魚哥。
魚哥靠在墻上,頭上包著阿春一件衣服。
他雙手無力的耷拉著,雙眼緊閉,臉色不好看,下嘴唇呈現(xiàn)出淡淡紫色。
阿春用手幫魚哥墊著脖子,伸手扯掉了他頭上包的衣服。
我看的一愣,"怎么這樣式了?"
之前來看過一次,魚哥包著頭沒看見,現(xiàn)在阿春把布解下來,我就看到魚哥頭發(fā)掉了很多,像斑禿,東禿一塊西禿一塊,跟狗啃過一樣。
能看出阿春眼神中有擔(dān)憂,她只是用手輕輕一碰,頓時(shí),手上沾了很多碎頭發(fā)。
"王把頭不讓我們輕易出去,就是怕我們中有誰在變成魚文斌這樣。"
我打開手電蹲下來,隱隱能看到,魚哥眉毛似乎也淡化了一些。
沒有看錯(cuò),絕對是淡了,他以前不說多帥,但也是個(gè)身材魁梧壯實(shí)的精神小伙,可現(xiàn)在開始掉頭發(fā)了,眉毛也慢慢變淡了,這對魚哥的外貌有極大影響。
由于蹲下了,我藏著的土槍露出來了一點(diǎn)。
"這誰給你的?"阿春看到后問。
"我下來之前田三久給的。"我說。
阿春突然一把抽出來我的土槍,動(dòng)作快到我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