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裝修十分復(fù)古,條案圈椅,燈籠燭臺,這時我聽到內(nèi)屋傳來琵琶聲,嗩吶聲,還有唱戲的聲音。
進(jìn)去后,只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正搖頭晃腦的賣力吹嗩吶,臺上有個身穿戲服的女的在唱戲,這女的一身紅色寬大戲袍,頭帶流蘇寶冠,唇紅齒白,妝容精致。
這嗩吶加上琵琶,聽的人喜慶,像是誰在這里結(jié)婚一樣。
臺上女子仿佛沒看到我進(jìn)來,仍舊在開口唱著黃梅戲女駙馬。
為救李郎.....
大概唱了七八分鐘,忽然,不知道誰打了個響指,聲音輕脆。
伴隨著響指聲,唱戲聲,琵琶聲,嗩吶聲,戛然而止。
"你來了,恭候多時了。"
由于光線不亮,加上剛才注意力都被戲臺吸引了,我進(jìn)來后沒注意到,身后墻角的圈椅上坐著一個人,他整個人悄無聲息,直到剛剛開口說話。
"閣下是?你給我發(fā)的紅紙?咱們好像不認(rèn)識吧?"
這男的非常年輕,估計和我差不多大,穿了身一看就十分高檔的西裝,頭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干干靜靜,五官挺拔,個子比我稍微高一點兒。
這年頭,很少有人穿西裝,更別說在南平這個小地方,除了誰誰結(jié)婚了,就算在大公司上班的,穿一身西服出來的也不多見。
"不用拘謹(jǐn),坐。"
這年輕男人很禮貌的請我坐下,隨后馬上有人送上來兩杯茶。
他打量了房間一圈,笑著說"唱功不錯,但這女駙馬,聽起來確實沒以前的味道了。"
"你到底是誰?這么晚叫我來干什么?"我皺眉問。
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淡淡的開口說"錢是我?guī)湍憬坏摹?
"什么!"
"你幫我交的!"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幫我?"
之前,我還懷疑可能是紅姐幫我交的。
他笑道"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就認(rèn)識了嘛,錢算什么,在我看來,錢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垃圾的東西。"
"我姓石,太爺爺叫石玉泉,我家祖籍,山東濟(jì)南。"
姓石?石玉泉....濟(jì)南人...
這個人名兒聽起來有點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聽到過...
突然間!我腦海里宛如炸雷!
想起來了!
石玉泉!我聽乞丐劉爺講過!
這人是長春會創(chuàng)立者!同時也是長春會這個龐然大物的第一任會長!
心頭大震!
那就是說,是長春會幫我交了錢!
如果他沒吹牛逼,這個年輕人,就是長春會當(dāng)今的太子爺?。?
看我臉色青紅交接,反應(yīng)很大,他起身拍了拍我,和善的笑著說"咱們是同齡人,你不用拘謹(jǐn),聽說你和干爺關(guān)系不錯,干爺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小時候他還老叫我小石頭,呵呵。"
"今天請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繼續(xù)保持木偶會高級庫丁的身份,錢我會幫你按時交,只要你不說,此事,別人不會知道。"
知道了這人身份,我坐下來后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
地位差太多了。
我就是個小盜墓賊,而對方,可是長春會太子爺,是要什么有什么,沒人敢惹的那種身份。
深呼吸一口,我問他"讓我保持庫丁身份,是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這長相帥氣的年輕人點頭道"從長遠(yuǎn)看,當(dāng)然有好處。"
"趙清晚那個老妖婆能量很大,我想對付她,你以后能幫上我忙。"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