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趴在二樓窗戶上,他破天荒比我醒的早,此刻正趴在二樓窗戶上,用獵槍打?qū)^樹上的鳥。
"嘿,這東西就是好使啊。"
豆芽仔說:"峰子,我現(xiàn)在槍法練的特別準(zhǔn)!蒼蠅都能打到!"
"你別吹牛逼了,對了,折師傅和小妹呢?"
豆芽仔說:"前天我們是一塊兒來的,結(jié)果到試驗田那里,小妹臉上舊傷發(fā)作了,折師傅送她去醫(yī)院了,應(yīng)該不來了吧。"
"這樣子.....那阿春怎么沒跟著去?"我印象中,阿春非常愛她妹妹。
豆芽仔撓了撓頭道:"你不懂了吧?我懂,這就叫有了男人,忘了妹妹,戀愛中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男人,她的智商已經(jīng)是負(fù)數(shù)了。"
我聽后皺眉不語。
折師傅一直是我們的最高戰(zhàn)力,他兩次追著七月爬滿山跑,折師傅人不在就沒法守夜,我心里少了安全感。
或許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豆芽仔摟住我笑道:"我們現(xiàn)在人手一把槍,根本不用怕,沒準(zhǔn)七月爬聽到豆?fàn)斘乙獊?早嚇跑了。"
豆芽仔話糙理不糙。
沒錯,槍這東西給了我們很強的安全感,有句話是怎么說的,時代變了,武功再高,一槍撂倒。
吃了干糧,上午十點鐘,一行人來到了土山那里安營扎寨。
找到之前打的盜洞,我和豆芽仔一塊兒移開草皮,打手電向下看。
得益于專業(yè)的下鏟技術(shù),十幾米深的盜洞沒有塌方,我們之前走時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
打好繩子固定點,豆芽仔喊道:"把頭,我們先下去了!"
把頭叮囑說小心點。
這是座大墓,上次研究過,可能是夏末帝李現(xiàn)的帝陵,現(xiàn)在看只是有可能。
因為整座土山都是封土堆,沒人能猜到這地底下是什么結(jié)構(gòu),有多大。
在坑底等了幾分鐘,其他人帶著裝備背著包陸續(xù)下來。
剛下來不久,把頭突然說:"上次沒注意,你們看上頭那個東西。"
阿春抬頭看了一眼,道:"王把頭,那是....石敢當(dāng)?幾百年前有石敢當(dāng)嗎?"
把頭皺眉說:"不是,墓葬里沒石敢當(dāng)這種東西,這是死人住的地兒,石敢當(dāng)也叫泰山石,作用是鎮(zhèn)百鬼,壓災(zāi)殃,沒有墓主人愿意拿這東西壓自己。"
"你們誰上去看一眼?"
豆芽仔道:"這太高了,得有六七米吧?周圍連個抓手的地方都沒有,怎么上?"
我和魚哥同時看向阿春。
阿春后退兩步:"你兩看我干什么?我是人,又不是鳥,我沒長翅膀,飛不上去。"
"云峰,你眼力好,仔細(xì)看看。"
我說好。
我眼神確實好,我平常能看清楚視力表最底層的正字,
目光微凝,眼睛死死盯著高處那像石敢當(dāng)?shù)臇|西。
"把頭,有字......是篆書字體。"
"篆書?是什么字?"
我小聲說:"最后兩個字看不清楚,最上頭兩個字,應(yīng)該寫的是"亡眠"。
上頭是白天,但在這近二十米的盜洞之下,可以說一片漆黑。
把頭打開頭燈,口中輕聲道:"亡眠.......亡眠之地,亡人休息的地方嗎...."
"走吧,進(jìn)去,云峰你眼神好,你走前頭,文斌你墊后,其他人走中間,注意腳下,保持隊形。"
"知道了把頭。"
走到神道那里,兩排石像生立在兩側(cè)。
石像生眼睛盯著我們,我和石像對視了幾秒,后背生起一絲寒意,它們好像是活人。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