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椅子坐下后,曲東黎一邊抽著煙,一邊低沉的開口,"你去過泰國"
"……"聽到這話,陳縱的臉色明顯一僵。
他微低著頭,吞吐的煙霧正好將他那不自然的臉色掩蓋了幾分……
"是。"他略頓了幾秒,坦誠道,"我對那邊很熟,我父親本是泰國人。"
"去那邊做過什么"曲東黎再問。
"退伍后,回那邊做點生意,跟我一個朋友合作。"
"做生意"
"嗯。"
陳縱平淡的回答,"做的橡膠生意,但虧了錢,我去了中東,做了保鏢。"
"……"曲東黎吐出一縷煙霧,透過煙霧又輕瞥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陳縱的表情變化不大,似乎永遠(yuǎn)都是垂著眼瞼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關(guān)于他口中所說的去中東做保鏢一事,曲東黎也派人去查過,事實證明他確實去過迪拜,也曾受雇于他提供的雇主家庭。
所以聽到這兒,曲東黎似乎也找不到可以懷疑的點了,如果非要懷疑,那就是自己的某種直覺。
但他也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這種無限的猜測里,時間和精力不允許。
至少目前看來,這個人對何皎皎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少了那些牛鬼蛇神的騷擾,讓他在某種程度上是安心的。
一根煙之后,曲東黎正要起身結(jié)束這種奇奇怪怪的聊天,打算回去洗個澡時,他無意間瞟到陳縱后頸上有些紅色過敏的塊狀……
作為一個資深的藥物研發(fā)者,曲東黎一眼看出他這是‘膽堿性蕁麻疹’的癥狀,一般在運動或者應(yīng)激導(dǎo)致體溫升高后,會出現(xiàn),無非就是皮膚瘙癢和蟻走感,但嚴(yán)重時可能會出現(xiàn)頭痛惡心的反應(yīng)。
"你這種情況多久了"曲東黎看著和他皮膚上發(fā)紅的癥狀,問到。
"很多年了,"陳縱沒想到曲東黎居然還會關(guān)心他這點小毛病,一時間有點窘迫的感覺。
曲東黎沒再多問,就這樣離開了高爾夫球場,回到了室內(nèi)。
此時何皎皎還在睡懶覺,沒醒來,他沒去喊醒她,只是去了他在三樓的研發(fā)實驗室,拿了一瓶他親自研發(fā)的治療皮膚病方面的特效藥。
緊接著,他下了樓,走出客廳,又把陳縱喊了過來。
"拿去用半個月,可以根治。"平淡的說完,他把這白色藥品遞給他。
陳縱接過藥物,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機(jī)械的說了聲,"謝謝。"
眼看曲東黎又默然離去,陳縱捏著藥品的同時,還怔怔的望著曲東黎離去的背影,心里涌動著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陳縱,你可真是走運?。?
管家在旁邊陰陽道,"你瞧,我們總裁和夫人對你多好!你才來一個多月,就對你這么好,工資還給你開的比同行高幾倍,哪個有你這么好命啊!"
陳縱卻還是一片木然,似乎沒聽到管家在說什么……
"我們總裁和夫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人,你能在他們身邊工作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你得好好珍惜你這份工作,以后更為總裁拼命才是,可別不知好歹!"
"嗯。"陳縱根本沒把管家當(dāng)回事,只是在形式上尊重他的管理。
不管這管家怎么的陰陽怪氣,喋喋不休,或者對他吆五喝六的,他都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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