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一位白白凈凈的胖中年,在幾名魁梧大漢的簇擁下,溜達著走了過來,以至于他抓住槍柄的手,條件反射般松開,沒敢把槍取出來。
“喲呵,這不是祥子嗎?嘖嘖……帶來的人不少吶,這陣勢讓我都有點害怕。”曹少保似笑非笑調(diào)侃道。
“咕咕……”
高翔帶著驚懼神色,努力擠出難看的笑容,說道:“原來是曹老板您……咳咳,早知道他們是您的人,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guī)诉^來??!”
一旁。
金振濤露出錯愕表情。
他并不認識這些人,甚至都沒聽說過曹少保的名字。
可現(xiàn)在看,對方明顯是“自己人”。
曹少保朝著楚恒眨了眨眼睛,隨即大聲笑道:“楚老弟,怎么樣?牌面有了嗎?場子鎮(zhèn)住了嗎?是不是覺得你曹哥我,在這晉陽還是有幾分能量的?”
“有能量!”楚恒豎起大拇指。
“哈哈……”
曹少保又大笑了幾聲,隨即面色突然一寒,森冷的看著高翔罵道:“你他娘的是死人嗎?老子都已經(jīng)來了,還不通知你大哥,讓他給我立即滾過來?”
“是是是,我馬上通知他?!备呦杩s了縮腦袋,膽戰(zhàn)心驚掏出手機。
十幾分鐘后。
一輛越野車快速駛來。
當一位中年男子帶著兩名手下,來到眾人面前后,他沒有半點猶豫,直挺挺地跪倒在曹少保面前,苦澀說道:“曹老板,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那個拆遷戶跟您有關系?!?
說著!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舉起說道:“這里面是兩千萬,是我賠償傷者的醫(yī)藥費,回頭我親自去找對方賠禮道歉,求得那一家人的原諒。”
“呸……”
曹少保一腳踹在對方臉上,看著對方滾出去,吐了口唾沫罵道:“段老二,區(qū)區(qū)兩千萬,再加上賠禮道歉,你覺得夠嗎?”
“五千萬,我最多能拿出五千萬,求您放我一馬?!倍卫隙櫜坏帽茄绷鳎匦屡肋^來跪在曹少保面前。
曹少保轉(zhuǎn)頭看向楚恒。
楚恒淡淡說道:“你親自拿著兩千萬,去醫(yī)院交到傷者家屬手里,并且老老實實賠禮道歉,還有房屋拆遷問題,決不能強拆,必須商議出合理的拆遷款賠償問題。”
兩千萬?
段老二不知道楚恒是什么人,但對方這個時候說話,鐵定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所以,他帶著幾分感激,急忙應了下來。
“開始吧!”
曹少保擺了擺手。
他此刻,對楚恒更是高看一眼。
不要五千萬,只要兩千萬,說明楚恒沒在意這幾千萬,這種取舍,應該是為了被打的那一家人以后的安危。
要的錢少,給對方余地。
對方就不會狗急跳墻,以后想著報復。
甚至,說不定段老二心里,還對楚恒多了那么幾分感激呢!
周圍,上百位精壯大漢對著段老二,高翔,以及他們帶來的數(shù)十人,便是一陣毆打。
楚恒有些懵。
都談妥了,怎么還動手?
曹少保則攬住楚恒的肩膀,一邊朝著遠處的車走去,一邊笑瞇瞇地說道:“犯了錯,必須接受懲罰,這是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哪怕對方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不錯,也必須讓對方長長教訓?!?
“行吧!”
楚恒指了指一旁的金振濤,介紹道:“這是我兄弟,金振濤,負傷退伍,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
曹少保一愣。
他之前就注意到金振濤,感覺對方不像善茬。
現(xiàn)在聽到楚恒的介紹,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的感覺沒錯。
負傷!
國外!
這兩個詞語讓他聯(lián)想到,這金振濤恐怕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特種部隊中的精銳,在境外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殺過人,見過血,真正的軍中精銳。
“金老弟,歡迎來晉陽做客,明天我請客,一定要賞臉??!”曹少保笑道。
“多謝,定當陪曹哥多喝幾杯。”金振濤說道。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