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沒口子的答應(yīng)了下來,什么心性真諦,他尚不懂,只覺這一劍當(dāng)真強到了極點。
若是自己學(xué)會了此劍,還怕一劍斬碎山石的張忡山
幕九歌看了方貴一眼,見他滿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模樣,便知道他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但也懶得多,便慢慢將這一劍的關(guān)竅講了出來,能否學(xué)得會,他是沒心勁兒再管了。
如今方貴經(jīng)過了大半年的磨煉,于劍道早有根底,學(xué)這一劍卻是不難。
前后不過大半時辰,便已掌握了這一劍的步法與出劍訣竅,興沖沖便要去練。
"用此劍來練!"
但也就在這時,幕九歌卻將黑色石劍遞了過來,在方貴接過之前,他又深深的看了此劍一眼,似乎有些不舍,但也很快便淡了,只是道:"你能在靈兵閣里選到此劍,也是有緣,用他來施展太白九劍歌,卻是最合適不過,劍走輕靈,但太白九劍歌第一劍,卻是需要足夠的力量,此劍雖然鈍些,卻比你那鬼靈劍合適!"
"這柄劍……"
方貴接過了沉甸甸的黑色石劍,臉色也是微凝。
他也不知道當(dāng)初此劍恰好落在了自己腳邊,是不是阿苦師兄搞得鬼,但當(dāng)自己看到這柄劍時,確實心里升起了一些別樣的感覺倒是真的,難道說自己真與太白九劍歌有緣
"這一劍練成之后,比金光神御法如何"
按捺下心里的激動,方原抬頭向幕九歌問道。
學(xué)了這劍之后,能不能打得過張忡山,什么時候打過張忡山,著實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術(shù)法與劍道,孰強孰弱,還是要看人……"
幕九歌一開口,方貴便皺起了眉頭,最煩這種萬金油的回答。
不過還好幕九歌沒有一昧搪塞,笑了笑之后,道:"不過你若問我的太白九劍歌,是不是比金光神御法弱了,那倒是個笑話,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能將這一劍練到什么程度,劍有入身、入心、入神三種境界,每一種境界發(fā)揮出來的力量都不相同!"
"你若將這一劍修煉到入身境界,那你連修法術(shù)之人的身前三丈都靠近不了,若修煉到入心境界,便勉強還有的較量,而你若是可以修煉到入神境界,同境界下,殺之如切菜罷了!"
只修煉這一劍就夠了
方貴不由得心里一陣激動,忙問道:"那三個境界,又是什么意思"
幕九歌懶懶的一笑,懶得回答,而阿苦卻適進的接過了話口,道:"方貴師弟,劍道入身,便是指你將這步法與劍招學(xué)會,可以照葫蘆畫瓢比劃出來;入心,便是指你將這劍式修煉的純熟無比,銘刻在心,一遇兇險,便自然而然施展出來,便如下意識的反應(yīng);"
"而入神,則是指你已徹底領(lǐng)悟了這一劍的精髓,或是指這一劍的真諦,一劍斬出,鬼神隨身……"
說到了這里,他微微一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心里卻是響起了兩句話,一是:"就連先生自己,如今找不回初心,都施展不出那入神之境了!"另一句話則是:"之前失敗的師兄弟們,包括我,都是止步在入神這一階……"
說到底,這一劍能否入神,才是能否技壓同門的關(guān)鍵所在。
否則的話,也只是一套稍有些威力的劍法,還不如仙門里的一些厲害功法!
方貴尚不知這些,只是聽著厲害,心里便有些激動:"既然要練,當(dāng)然要修煉到最厲害的境界才行,有沒有什么訣竅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修煉到入神境界"
聽了這個問題,阿苦便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倒是幕九歌聽了,笑了笑,道:"劍為君子器,也是兇器,說的再好聽,也是要臨陣殺敵,所以你想要學(xué)劍,別說入神境界,即便是入心境界,也只有一個竅門,那便是斗,斗得越狠,經(jīng)歷的兇險愈多,這一劍便掌握的越快,我當(dāng)初悟這一劍,可是從敵人堆里殺出來的,你想?yún)⑽虼藙?便是苦練一輩子,也最多只是入心,想要入神,便要去經(jīng)歷兇險磨難!"
"這是要我去找人打架嗎"
方貴看了一眼幕九歌,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開始琢磨。
阿苦師兄似乎看出了方貴所想,急忙悄悄扯了他一把,道:"方貴師弟,你可別想著出去到處找人打架,以前有個來向先生學(xué)劍的人,就是用這個方法,到處找人麻煩……"
方貴忙問:"后來他怎么樣"
阿苦八字眉都塌了下來,搖頭嘆道:"死的老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