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正主兒這么一懟,陳甜再愛慕他也坐不住了,只好尷尬著端起餐盤,起身去別處。
貝蒂沒有再去點餐,而是看了看四周,又扭頭壓低腦袋看向?qū)m北澤:"喂,你什么意思啊你不知道……這里很多公司的人嗎"
"知道?。?
"那你還——"
宮北澤回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嘆了口氣:"這事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聲招呼?,F(xiàn)在公司傳很多,關(guān)于我跟蔣甜韻的,我突然覺得……把咱倆關(guān)系公開也不是壞事,只不過這樣的話,可能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貝蒂眼眸一亮,"你確定不后悔"
"后悔什么我現(xiàn)在公開關(guān)系,擺明了是拿你當(dāng)炮灰,你不怪我"宮北澤覺得,這丫頭是不是太過戀愛腦
"怪你做什么!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啊,天天聽同事們傳你跟別人的八卦,這才是對我的不公平好嗎!"
貝蒂歡天喜地,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上手攀住了他的胳膊,"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上去找你了中午還能在你的休息室睡會兒覺也不用自己開車上下班了"
"……"
宮北澤一時竟無話可說。
原來她想公布關(guān)系,就為了這些
這腦子……
該怎么形容呢
她似乎在談一種很新的戀愛。
看似很愛他,為了他不顧一切,連傲嬌的大小姐脾氣都能放在一邊。
可每次她又有很現(xiàn)實的考量。
比如跟他在一起是為了理所當(dāng)然地住下,不再被他趕出去,也為了能跟他一起回宮家老宅,滿足口腹之欲。
又比如盼著跟他公開關(guān)系,是為了能在他的休息室午休,為了早晚上下班有免費司機(jī)……
她怎么……
這么一說,好像又不是那么愛他,只為了讓自己生活更便捷舒適而已。
"是不是啊你發(fā)什么呆"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不吭聲,貝蒂用手臂拐了他一下,再次問道。
宮北澤眨眨眼,回過神來,丟了句:"隨你喜歡。"
他趕時間是真,下午要出去談事情,林助理的確在車上等著。
所以,快速填飽了肚子,他又起身:"你要是沒吃飽,記得再去吃點。我走了,晚上快下班時聯(lián)系。"
貝蒂見他站起身,忙張開雙臂,一臉甜笑。
宮北澤反應(yīng)過來,眼神暗暗四處瞥了下,而后低頭,與笑著撒嬌的女人,貼面吻別。
餐廳里能清楚地聽到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陳甜陳甜!這到底怎么回事宮總跟那個叫貝蒂的……什么關(guān)系"
"你沒看見嗎就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陳甜淡淡回復(fù),心里酸溜溜的。
"天啊……"
"可是,宮總不是跟那個畫家,青梅竹馬是一對嗎"
有人吐槽:"什么青梅竹馬,那個畫家都結(jié)婚又離婚了,宮總怎么可能看得上!"
"可是宮總跟這個老外……天啊,真是不可思議!這老外到底什么來頭啊"
大家都很疑惑貝蒂的來頭,總覺得其背景不簡單,可又沒人敢上前詢問。
因為不熟。
可貝蒂就開心自在了。
宮北澤終于在人前承認(rèn)他們的關(guān)系了,以后她就不用躲躲藏藏啦!
心情大好,她哼著歌兒又去點了一份午餐。
————
蔣甜韻跟宮北澤的八卦鬧得規(guī)模不小,不止是宮家上下知道,就連宮北澤的對家也知道。
這其中,包括被他踢出局的愛慕者,譚秋翎。
她早就想報復(fù)貝蒂了,可發(fā)現(xiàn)宮北澤居然還給貝蒂請了保鏢,一天到晚地貼身保護(hù)著。
她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暗暗關(guān)注好些日子了,遲遲沒機(jī)會下手。
看到蔣甜韻的出現(xiàn),她心里又有了新主意。
一個人搞不定,要是拉攏一個同盟,就不信拆不散他倆。
蔣甜韻回國很高調(diào),加上畫展舉辦得很成功,她一時名聲大噪,想打聽個聯(lián)系方式并不難。
譚秋翎沒過兩天便弄到了蔣甜韻的手機(jī)號,稍稍一思量,她鼓足勇氣主動打過去。
"喂,你好,請問是蔣甜韻嗎"握著手機(jī),她有些緊張。
那邊,蔣甜韻的助理客氣地道:"您是哪位蔣女士現(xiàn)在正忙著,我是她助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講。"
譚秋翎暗忖,原來這是她的商務(wù)號。
賠了個笑臉,她更加客氣地說:"我姓譚,跟宮北澤先生是好朋友,麻煩你幫我跟蔣小姐說一聲,我可以幫她追回宮北澤。"
聞,助理臉色微微一變,抬眸看向坐在陽臺前喝咖啡的漂亮女人。
起身走過去。
"甜姐,有位譚女士,說跟宮先生相熟,可以幫您。"助理捂著手機(jī),壓低聲匯報。
蔣甜韻瞥了眼,神情管理的很好,看不出情緒變化,但是伸手接了手機(jī)。
助理轉(zhuǎn)身走開。
"喂,哪位"
譚秋翎知道這才是正主,馬上又自我介紹了一遍,"蔣小姐,我姓譚,叫譚秋翎。這些日子,我看了您跟宮總的報道。說實話,以您的條件,宮總不可能不愛你,只是……賴在他身邊的那個老外,很難搞,不過正好……我跟那老外也有些過節(jié),不如,我們聯(lián)手——我保證,一定可以拆散他們,讓您跟宮總復(fù)合。"
蔣甜韻不認(rèn)識譚秋翎,甚至對譚家都沒印象。
所以聽完這話,她不客氣地道:"不用了,我的事自己可以處理。"
話落,根本不給譚秋翎游說的機(jī)會,便掛了電話。
可縱然如此,譚秋翎還是把自己的名片拍了張照片,通過彩信的方式發(fā)給了蔣甜韻。
同為女人,她判斷蔣甜韻頂多是一時心氣高,等再過幾日,宮北澤還是無動于衷時,她肯定要著急。
留個名片,方便她后悔時主動聯(lián)系上門。
————
翌日。
宮氏集團(tuán)下班時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宮北澤才出現(xiàn)在停車場。
員工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四下無人。
他知道要加班,便讓貝蒂先回去了。
可走到停車場后,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賓利旁等著一個人。
起初以為是貝蒂沒回去,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友。
女人優(yōu)雅地摘下墨鏡,露出真容。
宮北澤腳步猝然停下,定定看著對自己來說,曾經(jīng)是遙不可及的那個人。
"阿澤"蔣甜韻嘴角綻開甜美笑容,"怎么這樣看著我,不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