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反駁道:"那不然呢,連人家老婆都不知道人再哪兒,你讓我上哪兒找人去"
資深巡檢淡淡說道:"年輕人多跟著吳隊長學(xué)學(xué),爬太快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他嫉妒白芷很久了。
一點能力也沒有,單純靠著陳南那層關(guān)系晉升為分隊長,現(xiàn)在還敢和自己從事十多年的老員工頂嘴了。
不教訓(xùn)他兩句,真把自己當(dāng)上司了。
白芷聞,怒極反笑道:"怪不得你干了十幾年還在原地不動,原來只會耍嘴皮子,多做事少說話,遲早能升上來的!"
"你…"資深巡檢被白芷懟得面紅耳赤。
"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
吳雷敲了敲桌面,嚴(yán)肅道:"都說了多少次禁止勾心斗角,你們整天想啥呢"
這里的幾位資深巡檢都是他的老同事里。
平日里確實有些偷懶。
礙于關(guān)系擺在那兒,他也不好當(dāng)面斥責(zé)。
白芷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心里反倒是有些高興。
但這些人畢竟是工作多年的老員工,白芷才剛爬上組長的位置不久,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有些過頭。
為了老同事的顏面,他只能保持中立。
陳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觀看著筆記本電腦中,吳雷和白芷審訊郝杰的錄像。
忽然,他抬頭提議道:"既然郝杰有不在場的證據(jù),那就把他放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都看了過去。
吳雷遲疑道:"這…放人容易抓人可就了,要是他連夜跑了,就算我們找到證據(jù),也很難再找到他!"
陳南淡淡一笑:"我說的是放人,沒說讓他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不過這個郝杰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
吳雷從之前審訊郝杰就能看出此人不好對付,所以才寧愿頂著網(wǎng)絡(luò)輿論的壓力也不愿放人。
"放掉郝杰,他可能不會上當(dāng),但殺害羅琳的真正兇手一定會掉以輕心!"
陳南看完了審訊視頻,結(jié)合巡檢府目前查到的線索,可以確認(rèn)郝杰不是兇手,但他肯定和兇手認(rèn)識。
羅琳一案,郝杰應(yīng)該只是幕后策劃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郝杰的膽子太大了,居然敢把自己和兩個老鄉(xiāng)的dna留下來充當(dāng)混淆視聽的證據(jù)。
他是在為真正的兇手爭取逃脫時間
想到這里,陳南瞇著眼睛道:"看來還得從那王貴和趙乙身上下手!"
說完,站起身往外走去。
會議室里一眾巡檢面面相覷。
吳雷說道:"先把郝杰放了吧,老胡…你帶人自監(jiān)視他!"
老胡便是剛才和白芷發(fā)生爭執(zhí)的中年人。
他點了點頭說道:"馬上安排!"
……
陳南讓蘇沐橙把李惠然送回御龍灣,隨后去了喪彪的貨運公司。
此時,喪彪的貨運公司大門緊閉。
昏暗的倉庫里,喪彪正對著兩人拳打腳踢。
這兩人正是王貴和趙乙。
喪彪打得滿頭是汗,氣喘吁吁道:"你們還不交待是嗎"
王貴氣息奄奄道:"彪哥,我們…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流血了。
砰!
喪彪又是一腳踢過去,厲聲道:"還嘴硬,巡檢府的人可是根據(jù)死者體內(nèi)留存的液體找過來的!"
王貴低著頭沉默不語。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彪哥不信也沒辦法。
這時,趙乙忽然說道:"彪哥…我們…去找過站街女,會不會是她把我們的dna賣出去了"
喪彪聞,冷著臉問:"你老婆一個月給你三百塊零花錢,你哪兒來的錢找站街女"
趙乙低聲說道:"是…是我老鄉(xiāng)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