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極了。

姜栩栩聽著她語氣中的失望,只微微斂眸。

站在淳嫣的角度,她倒是能隱約知道為什么她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報復(fù)。

說到底,連她自己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好友為了一個上位的機(jī)會就害她性命。

另一個則是因?yàn)?

"大概,她不愿意成為如對方一樣的人吧。"

姜栩栩說,

"叫世人看清她的真面目,叫她活著承受內(nèi)心的煎熬,有時候,比起叫她死了,更讓她痛苦。"

蒹葭聽著姜栩栩的話,嘴里雖然依舊嚼著小料,視線卻幽幽看著姜栩栩,半晌,才道,

"你似乎很懂得人性"

姜栩栩被她盯著,面上卻神色如常,

"畢竟我也算是擁有四分之三人類血脈的人。"

蒹葭聞瞇了瞇眼,"四分之三血統(tǒng)那剩下的四分之一呢"

姜栩栩就迎著她的目光,直,

"九尾狐血脈。"

她試探般道,"我母親出自聞人氏。"

蒹葭眨眨眼,"聞人跟我同個姓氏呀。"

見姜栩栩點(diǎn)頭,她當(dāng)即抱著杯子往后一靠,原本完美隱匿的妖力悄然散出,一條漂亮的狐尾自她身后伸展,搖擺。

蒹葭看著她,語氣隨意中透著幾分慵懶,

"那我說不定,還真是你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