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天道要上古大妖紛紛隕落,哪怕垂死掙扎,也無法抵擋天道之力。

更何況,眼下的他和栩栩,在神魂穿越的情況下能保存的實力實在有限。

褚北鶴這話說得很清楚。

蒼轔也聽得很清楚,正因為清楚,他不打算欺騙他們。

"天元之禍,既是人禍,也是天禍。"

天道默許下的人禍,又何嘗不是天禍

若非如此,蒹葭一開始不會反對他回來。

畢竟天禍從來就不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扭轉(zhuǎn)的。

他們?nèi)绱?他和蒹葭,亦如此。

"我知你們是為了五光的鳳凰神魂而來,如今五光已經(jīng)現(xiàn)世,你們大可以在天元之禍開始前離開。"

雖然這樣一來,以褚悲尚未恢復(fù)的神魂獨自支撐,會讓天元加速走向滅亡。

但那本也是天元的命數(shù)。

既然話說到這里,蒼轔也想要聽聽,眼前這兩人的選擇。

留下,或者現(xiàn)在就離開。

褚北鶴和姜栩栩看著面前的兩人,如同看著他們未知的前世,他們都深知不應(yīng)與前世糾葛過深,但冥冥之中,又有一個聲音在指引著他們——

留下,他們將得到一個答案。

至于是什么問題的答案,褚北鶴和姜栩栩都不知曉。

屋內(nèi)陷入一片靜默,連五光也不知何時停下了啃蛋殼的動作,好半晌,還是姜栩栩最先打破了沉默。

她說,

"現(xiàn)在要是走了,我的封后大典豈不是就要取消了"

她,不能讓褚北鶴而無信。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