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轉(zhuǎn)身就去。
流云居。
沈追陰著臉坐在自己的書房中,他已經(jīng)將可用之人,全都派了出去,可謂是傾巢而出。
一方面,叫人想方設(shè)法,將那些流壓下去。
另一方面,叫人遍訪名醫(yī)。
蘇蒹葭一句話,憐兒和云兒已經(jīng)被抬成姨娘,妥善安置起來。
得知老夫人不許他這幾天出門,沈追的臉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他抬手砸了一旁的硯臺。
這就是口口聲聲把他當成親孫兒的老夫人。
她對他的疼愛,也僅限嘴上。
倘若他真是沈鶴亭的兒子,這會他們怕是比誰都著急,哪里用得著他叫人去平息外頭那些流蜚語!
以沈鶴亭的權(quán)勢,只需他一句話,就能壓下那些流。
可他,什么都沒有做……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外人!
蘇蒹葭坐著馬車,來到蘇建良租住的小破房,那可真是又小又破,就連院墻都缺了一角,門口雜草叢生。
淺月扶著她下了馬車,遠遠的她便聞到一股霉味。
門虛掩著,她們才靠近,就聽到孟氏惡毒的叫罵聲。
蘇蒹葭一挑眉,這人呀!真是,癱了都不安分,聽她罵的如此賣力,果然還不知道蘇建良與蘇聞的消息。
她今日可真是來對了!
淺月上前敲門。
"誰呀"來開門的是崔姨娘,沒了往日的錦衣華服,還要日日勞作,承受孟氏的磋磨,曾經(jīng)如花似乎的崔姨娘,身著一身粗布衣裳,頭上只系了塊粗布,面色蠟黃,老了不止十歲。
"侯爺,夫人……"一見蘇蒹葭,她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蘇蒹葭淡淡一笑,"聽說二嬸被車撞了,我來看看二嬸。"
崔姨娘立刻將她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