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沉下臉龐,徐牧冷冷開口。
"你做個(gè)小東家,有甚的作為?你帶著幾十個(gè)莊人,想討命活下去?這暗沉沉的世道,你活得了嗎!救得了嗎!"
"活不了也要活!"徐牧咬著牙,怒聲開口。
"老子帶著莊人,只想活下去!誰逼我,我殺誰!"
常四郎臉色逐漸平靜,啞然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cái)偭藬偸帧?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做個(gè)生意往來便算。當(dāng)然,我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爬高一點(diǎn),再來與我說話。"
"不過嘛,這一輪的鬼門關(guān),你得先趟過去。"
常四郎停了聲音,重新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笑著看向徐牧,指了指后方。
徐牧驚愕轉(zhuǎn)頭。
昏黑的天色之下,二十余騎的人影,冷冷奔襲到了常家鎮(zhèn)之前。為首的,是一個(gè)滿臉蕭殺的都尉,披著厚重的袍甲,馬上鞍褥里,不僅橫著一張鐵胎弓,亦別著一柄打環(huán)的大刀。
"常公子,有禮。"
"軍中狗夫,別走太近。"常四郎打了個(gè)哈欠,語氣不咸不淡。
卻讓那位都尉臉色一變,手勢一壓,連著后頭的二十余個(gè)騎馬官兵,緩緩?fù)顺隽艘淮蠖蔚木嚯x。
"小東家,你今日別入常家鎮(zhèn)了。主顧一場,給你一柱香的時(shí)間。"
徐牧聞,沉默地一個(gè)抱拳,隨即迅速躍上馬車。
司虎憤憤不平地打起韁繩,連著兩騎人影,便往前方黑暗的夜色急去。
薛通不敢動(dòng)。
常四郎說一柱香,那就是一柱香。
"都頭貴姓?"
"薛姓,單字通。"薛通微微皺起眉頭。
"公干么?"
"恰好路過。"
常四郎露出笑容,"我聽過你,護(hù)國營的步軍教頭。小東家這一輪,可得吃苦頭了。"
罷,常四郎起了身,百無聊賴地往鎮(zhèn)子里走去。悠閑的腳步,像個(gè)沒事人一般。
"薛頭?那小東家要跑了的。"一個(gè)官兵走近,凝聲開口。
"沒聽清楚?等一柱香!"
薛通臉色漲紅,白花花的三千兩銀子,他不想么!
但他不敢。
"內(nèi)城藏龍臥虎,常家的槍棒小狀元惹不得。"
許久,待晚風(fēng)吹涼了身體。
"薛頭,一柱香了!"
"快上馬!"
薛通一聲怒吼,迅速翻身上馬,帶著二十余騎的官兵,唰唰唰地抽出了刀,循著前方的昏暗,奔襲而去。
……
林密草深,山路越來越窄,驚起的林鳥,繞在頭頂倉皇嘶啼。
"東家,前面便是山路。不掛馬燈,根本看不清!"
周遵周洛繞馬而回,皆是一手提刀,一手勒住韁繩。
馬車后方的車廂里,三個(gè)青壯也各自挎了長弓,抓緊了長棍。
"掛馬燈!"
徐牧咬著牙,已經(jīng)猜得出來,這定然是湯江城四大戶的補(bǔ)刀。
"司虎,催馬!"
二十余騎官軍啊!哪怕剿一窩百人老匪,也沒有這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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