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幾步走近,沒有半分矯情,將李大碗一下子抱住。
在二人的中間,那個襁褓中的孩子,約莫是見著父母團(tuán)聚,也一時(shí)間,跟著嬉鬧起來。
“徐郎,還未取名?!?
徐牧垂下頭,臉色有些激動。先有嫡子徐橋,如今又有了次女。只可惜不是兒郎,不能作李姓嫡子。
“婉婉,叫徐鳳,如何?女子為鳳,而鳳為瑞鳥,若天下太平,自會從天飛來?!?
“徐鳳,徐鳳……這名兒好聽?!?
“以后,她便是我西蜀的小公主了?!毙炷凉戳藘上滦〖一锏谋亲?,小家伙并未怯生,反而是張著嘴,笑得更歡。
“徐郎今年不回成都,姐姐說,讓我來暮云州,陪徐郎一段時(shí)日,也好……解了徐郎的相思之苦?!?
到如今,兩人已經(jīng)不用什么枸杞茶了。徐牧臉色溫柔,握住了李小婉的手。生死一輪,他最大的財(cái)富,并非是西蜀的六州疆域,而是一班子的老兄弟,兩個王妃,以及誕下的子嗣。
“徐牧,入夜了?!?
“夫人,那么便寬衣休息?!?
……
在暮云州,李小婉只逗留了七八日,便按著徐牧的意思,又匆匆趕回了成都。大戰(zhàn)在即,徐牧并不想李小婉,繼續(xù)留在暮云州。
“主公已經(jīng)開枝散葉?!睎|方敬的臉龐上,和賈周同出一轍,都露著一份欣慰。
如他們這些人,誓死追隨徐牧,不僅是打天下,另外,若是霸業(yè)可成,有朝一日還需守著天下。而王族子嗣,則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伯烈,最近可有消息?!?
“入冬之后,這天下間,仿佛一下子都安靜下來。哪怕在河北,雙方都像生了默契一般,只作守勢,不再互相攻伐?!?
“河北之地,該下雪了吧?!?
“第一場雪已經(jīng)下了。雪道天寒難行,一年的恩怨廝殺,即便沒有結(jié)束,也只能等到來年了?!?
來年,這片中原的三十州,將有一場舉世的對決。
徐牧很明白,他在布局的同時(shí),妖后肯定也不會閑著,亦在暗中布局。
“對了主公,黃家主那邊,沿江送來了八十艘糧船,另外,還有許多的鹽鐵?!?
“這是怎的?”
“留了信,說先前恪州發(fā)生的刺殺,他難辭其咎,請主公日后在渝州王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那便收下?!?
對于黃道充,徐牧心底并沒有太多的怨氣。再怎么說,如今的恪州,對于天下大盟而,依然有著大用。
“另外,在吳州埋伏的數(shù)千人馬,我讓西蜀的商船,借著通商的名義,也偷偷送去了補(bǔ)給?!?
“入冬之后,這天下,便算安穩(wěn)一段時(shí)日了?!?
“伯烈,算不得安穩(wěn),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明日,伯烈與我,同去虞城那邊,看看于文的布防?!?
虞城和新月關(guān),是暮云州和滄州之間,各自的屏障。
雖然說現(xiàn)在的重心,放在了江面。但不管怎樣,虞城必然要守。這面屏障若是爛了,缺了口子,對于整個西蜀而,將是致命的打擊。
另外,還有于文。這位西蜀的第一大將,磨礪已久,當(dāng)有統(tǒng)帥之風(fēng)了。整個西蜀,用徐牧的話說,或許于文不是本事最大的,但卻是他最信任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