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閉目坐下。
“這一步棋,由來許久。若無徐布衣,棋盤早已經(jīng)滿是黑子。”
“主子,那現(xiàn)在——”
“莫急?!毖蟊犙郏昂谧由杏袡C會。但為今要做的,便是守住滄州,拖住戰(zhàn)事?!?
“另外,我一直在留意,沖岸的西蜀軍,并沒有想象中的兵威盛大。我懷疑,徐布衣并不在那支蜀軍里?!?
黑袍怔了怔,“他是西蜀軍的統(tǒng)帥?不在軍中,能去哪兒?”
“徐布衣這枚白子,向來是狡猾。便如那跛人,天下無人能想到,會突然去了河州?!?
黑袍陷入沉思。
“若是汝父能留在我身邊,我便能與之參詳了。只可惜,他尚在河北?!鳖D了頓,妖后抬頭開口。
“你要知,神鹿雄鷹共逐中原,這并非是笑,而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主子,我相信?!?
“很好。去吧,查一下徐布衣的蹤跡。”
……
在滄州的隱蔽林子,徐牧依然沒有陷入戰(zhàn)事。
簡單地說,如今的大勢之下,滄州明面之上,肯定是守不住的,除非有幺蛾子。
所以,徐牧的意思,便是做個拍蛾子的人。
“牧哥兒,我要打架,我要麻袋裝銀子!”類似的話,司虎不知說了幾次。但每一次,都被徐牧拒絕了。
“小東家,我也閑得慌了!”常威也跟著開口。
只有在旁的高唐州龍子云,依然是一副為將之相。這次前來,按著自家族長的意思,若是能跟在徐布衣身邊,可是要好好學(xué)本事的。
“小常威,你信不信哥兒?”
“信……”
“那你聽不聽話?”
“聽……”
只說完,常威苦著臉離開。不過,他先前的應(yīng)答,都是發(fā)自肺腑的,對于面前的小東家。在他心底,便如自家少爺一般,是天下間第二個,值得他躬身聆聽的人。
這時,聽得營外的馬蹄,只眨眼功夫,便有斥候匆匆入營。
“主公,蜀州來的情報?!?
徐牧皺了皺眉,只等將密信打開,又怔了好一會功夫。
賈周的信里說,在南林山脈外的虎蠻,突然蠢蠢欲動。想要不惜一切地攻入蜀州。但后來,被韓九領(lǐng)著人馬,仗著地利和城寨,很快就打退了。
并非是小事。賈周的意思,雖然只字不提,但已經(jīng)傳達過來。
連著虎蠻,都有可能被妖后策動。只不過蜀州地利,以及曾經(jīng)留下的布局,讓虎蠻無法得手罷了。
徐牧有些慶幸,當初的時候,讓陸休帶著人,退回了定北關(guān)。
“哪兒來的女蠻子,這么多的道道?!睂⑿潘核椋炷磷粤艘痪?。旁邊的司虎搶過信,又要往林子跑。
“司虎,我老早就想問了,你這是怎的?”
“牧哥兒,我不吃信?!?
徐牧頓時無語,“沒讓你吃,餓不著你。這幾日,你不是和常威上山,打了幾頭山獸嗎?”
“若是多了,可分一些給手下將士?!?
狂奔中的司虎,愣頭愣腦,說了一句讓徐牧驚為天人的話。
“牧哥兒,我自身難飽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