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太叔望點頭,“不過,他希望主公這里,能提供糧草。另外,奇襲了定北關,打下了定州,他要分走,包括定北關在內(nèi)的三個郡——”
“我當然同意!”公孫器笑著打斷。在這位大孝子的心里,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破局。
渝州王那邊,一直在死死擋著。長期以往,只怕在河北聯(lián)軍之中,會出現(xiàn)什么禍事。再怎么說,他這個新盟主,總有些名不正不順的感覺。
“依軍師之見,什么時候奇襲定北關?”
“急不得?!碧逋J真道,“主公莫要忘了,渝州王那邊,可不是什么傻子。若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定要要派軍去馳援的。而且,在定北關的定州,附近可還有安并二州,以及涼州。這都是徐布衣的勢力。我軍奇襲不成,最多幾天時間,便會有浩浩的大軍,匯聚到定北關相擋。”
“我估算……”太叔望想了想,“若是三日時間,無法奇襲打下定北關,那么這條計策,基本是沒用了?!?
“三日?這時間太緊了。而且,還要瞞過渝州王?!?
“莫急,先對付渝州王那邊,我已經(jīng)有了法子。只需一出佯攻之策,六日之內(nèi),牽制住渝州軍,便算大功告成?!?
“先生算錯了?!惫珜O器忽然發(fā)笑。
太叔望怔了怔,“何錯之有?”
“太叔先生,一開始說的是三日,但后來,又說了六日時間。”
白癡。
太叔望忍住了鄙夷,對著面前的公孫大孝子,慢慢地解釋。
“主公要知道,三日是奇襲定北關的時間上線,而多出的三日,是我河北聯(lián)軍,趕去定北關外的路程時間。所以,共六日的時間?!?
公孫器一副恍然大悟。
“六日時間,我在河北這里,出一支佯攻的軍隊,只要拖住了渝州王,大事可期?!?
這句話,無疑是重復了。
但太叔望,實在是擔心,面前的大孝子聽不明白。
在突然之間,他覺得,那位侏儒王公孫祖,確實有些可憐。生子如犬,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那軍師……我需要去定北關那邊嗎?”
“要去?!碧逋Γ爸鞴H征,肯定能鼓舞士氣的?!?
事實上,真正的理由是,河北聯(lián)軍放棄了河北之地,而選擇攻打定北關,從另外一條路,殺入中原。
如此,河北之地兵力空虛,以渝州王和那位九指無遺的本事,要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要發(fā)現(xiàn)端倪,然后趁勢占領。
但現(xiàn)在,他還不想公孫器死了。有這個傻子做盟主,那么在明面上,至少還是一支中原的割據(jù)勢力。有朝一日殺入了內(nèi)城,那些所謂的中原義士,或許不會太偏激。
當然,若是滄州輸了。等天下人知道,是什么神鹿雄鷹共逐中原,這事情就沒意義了。到那時候,公孫器死了也干脆。
“軍師,我自小熟讀兵法,亦算大將之才。親征又何妨,吾公孫器,便要打下定北關,揚名天下?!?
“主公還要殺入內(nèi)城,占據(jù)長陽。到時候,便可以名正順地稱帝了。”太叔望附聲道。
“哈哈,好!軍師定策以后,便來告知。我即刻帶兵出征,趕去定北關外?!?
“甚好,主公英明。”
轉過身,太叔望平靜地踏步,往前慢慢走去。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