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王不出,便拿唐五元來立威,鼓舞盟軍的士氣。”
在心底里,徐牧還是覺得可惜。奈何那位糧王,實在是太狡猾了。
“苗通那邊,按著舵主的意思,早些時候,已經(jīng)分了人馬,形成了圍勢。這一次,唐五元插翅難逃了。”
“六俠,你我同去看看。”
誘不出糧王,殺個唐五元,權(quán)當是解饞了。這唐五元,在反盟大勝之后,時常自詡天下第六謀,力壓他的東方敬。單單這一點,就足夠讓人不爽。
“明明中原人,卻像趙青云那狗夫一樣,做了外族人的狗兒,幫著引敵入關(guān)。”徐牧聲音驀然驟冷,“見一個,我殺一個?!?
……
陵州外,百多里的江面。
“怎、怎的?”主船上,唐五元臉色大驚。他的斷后之計,并沒有成功。三千人的玉字營,石沉了大海,激不起半點浪花。
另外,那東陵的水師大將,分明是早有布局,幾乎形成了圍勢。除非是說,他的青州戰(zhàn)船,能長了魚鰭,游得比東陵艨艟還要快。
但這些,已然是不可能。
“主公,是東陵人的火舫!”唐五元身邊,謀士急聲大喊。
“該死?!?
再無先前攻伐陵州的意氣風發(fā),此刻的唐五元,臉色開始有了驚惶。
“通告船上士卒,用遠射牽制敵船!另外,讓舟師把帆都鼓了,循著順風的風向,先逃出圍勢!”
“主公,那位陵將苗通……他的火舫,正是循著順風而來?!?
“散!散開水陣!”
比起善船的東陵人,眼下的青州軍,更像一副羊入狼群的模樣。倉皇之下,再加上委頓的士氣。在火舫沖來之際,一時間,居然有不少青州士卒,不管不顧地棄船跳江。
“唐五元,反盟惡賊,今日吾苗通,便拿你的人頭,祭我東陵盟的先人!”苗通舉著刀,迎風怒吼。
反盟是其一,攻打陵州便是其二。毫不夸張地說,每一個東陵士卒,都巴不得,活活嚼了唐五元這反盟賊子!
“主公,東陵的艨艟殺過來了!”
原本拱衛(wèi)的幾十艘戰(zhàn)船,隨著劣勢和火舫的沖殺,不斷被逼散。以至于,讓東陵頭陣的百余艘斗艦艨艟,浩浩地殺到了眼前。
沖得最兇的一艘東陵斗艦,已經(jīng)將鐵質(zhì)的船犁,撞入了主船的陣型。
轟——
被船犁撞到的戰(zhàn)船,瞬間進水,不多時變得搖搖欲墜,數(shù)十個青州士卒,驚恐地往江里跳去。
“起拍桿!”倉促之際,唐五元驚聲大喊。
拍桿不斷砸下,將二三艘東陵艨艟,砸得沉江。
“讓舟師調(diào)船頭,先回陵州江岸,再想辦法!”
江面無法突破,再繼續(xù)打下去,這所有的青州人馬,只怕要沉江喂魚。
“主公,江面水戰(zhàn),調(diào)船頭無異于送死!”
“顧不得了,讓前軍掩護!”唐五元身子發(fā)顫,“你也知,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
朝令夕改,再加上東陵水師的兇狠,使得青州軍的士氣,變得更加崩碎。幾乎是一觸即敗。
……
“六俠,這也配稱天下第六謀?”終于趕到的徐牧,看著前方的戰(zhàn)事,嘴角露出冷笑。
“心性使然。若換成小軍師,在這等時候,必然不會退的。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破開圍勢?!?
“即便是有幾分本事,但他該知道,一個男兒無卵,便是十足十的狗夫!不說小軍師,不說長令,我萬千的蜀魂,悍勇無畏,死地而生,他能比得上哪一個?”
“傳令,立即剿殺唐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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