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哥兒,聽司虎說,你最近又納了房小妾?”
在旁的周遵老臉一紅,“有個相熟的老獵戶故去,只剩一個姑娘,可憐得很……我也和婆娘講過了,干脆納入家里了。不過東家放心,我明事兒,不會給東家添麻煩?!?
“說什么呢。”徐牧朝著周遵捶了一拳,“我等這幾人,都是從望州殺出來,就憑這份情義,便算得上是生死兄弟。不過你得小心,傻虎若是知曉,肯定要找你討酒喝的?!?
“我和盛哥兒都聽說了,整個軍營都傳遍,說虎將軍打仗回來,天天躲屋頭打樁兒。當年是個不開竅的悶種,這一開竅,嘿,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徐牧也有點無語。打樁虎的名聲,估摸著揚名西蜀了。極有可能,是孫勛這個碎嘴壞種,逢人就念叨幾句。
“盛哥兒,商船的事情如何?”
“這大半年都不算好,蜀錦堆了許多。上月送去東陵,只做了十匹布的買賣。主公,你說這是怎的?以前送去的時候,東陵的那些富貴人,可都搶著要的?!?
徐牧淡笑,“估摸著,是有人不想通商了?!?
水路販運,只能往下游走。但下游的位置,只有恪州和東陵。左師仁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隱隱要證明什么。
“盛哥兒,水運的商船,先莫管了,將蜀錦藥材,先販去萊煙二州,內(nèi)城也行。”
“主公,我聽說了糧倉被燒的事情。這段時日,我讓屬下人尋了不少糧行??纯茨懿荒?,多收點糧食。在長陽,有十幾個小糧行,加在一起,約有千車米糧。在煙州那邊,亦有一個安世大糧行,也愿意出兩千車糧食?!?
“盛哥兒,有心了——”
剛說完,徐牧聲音一頓,“盛哥兒,你說叫什么糧行?”
“煙州的安世糧行,是老招牌了?!?
這一下,不僅是徐牧,連著身邊的殷鵠,都是臉色一驚。兩人面面相覷,從各自的眼睛中,都看出了一種凝重。
代糧王發(fā)號施令的人,叫陳安世。而煙州有個糧行,偏偏叫安世糧行。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瓜葛?
“主公,怎的了?”
“沒事。”徐牧搖搖頭。糧倉的計策,徐牧現(xiàn)在,并不打算告訴陳盛等人。并非是不信任,而是擔心計劃生變。
“那主公,這糧食要買嗎?”
“買?!毙炷赁D(zhuǎn)過頭,“到時候,我讓殷香主和你一起去?!?
雖然有些不舍得殷鵠,但現(xiàn)在的情況,殷鵠是最合適的人選。
“對了,這快入冬了,約的什么時候碰頭?!?
“十日之后,我去煙州交定金,糧行便會派人,將糧食送到江邊?!?
這件事情,連徐牧也不敢確定,袁松到底知不知情,又或者說,袁松或許和糧王那邊,已經(jīng)有了勾搭。
當然,一切需要殷鵠,親自去一趟之后,才能確定糧行的背景。
“六俠,到時候去煙州,務(wù)必小心一些。”
殷鵠何等聰明,哪里聽不出徐牧的意思,認真地點了點頭。
“舵主放心,到時候,我會細細查看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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