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在十天之后,成都城外,約莫六千余人的蜀卒,早已經(jīng)嚴陣以待。
披著戰(zhàn)甲的徐牧,此時的臉上,滿是不舍之情。他回過頭,看著在城門之處,他的兩個妻子,以及賈周,甚至是躲在人后,哭得眼睛通紅的小徐橋。
“啟程?!毙炷赁D(zhuǎn)過頭,聲音冷靜。
很多次,他都像今天這樣,帶著大軍出蜀,試著在亂世里,殺出一個清明太平的新朝。
“主公有說,大軍啟程——”
作為帳前校尉的小狗福,臉龐上滿是穩(wěn)重之色,騎著馬,沿著整支長伍,往前迅速奔去。
“恭送吾王出蜀!”
城外的人群中,一個拄杖老翁,捧手而跪,聲音洪亮無比。情緒一下子傳染,不多時,整個成都的上空,都響起了激蕩的聲音。
“恭送吾王出蜀——”
……
“回信了。”袁松捧著信箋,整個人喜不自禁。
“蜀王徐牧,已經(jīng)答應了馳援?!?
袁松老態(tài)龍鐘的臉上,終歸是放松地吐出一口氣。還好,不管從立國,變成州王,又或者是爭霸南方。他從來沒有,和西蜀的利益,有過太大的沖突。也得虧于此,西蜀那邊,并未將他當成首要的敵人。
反而是左師仁那邊,一朝得勢,咄咄逼人。
“蜀王要到恪州前線,需要迂回不少的路程。莫急,再等等?!?
如今的情況,東萊分兩路大軍,申屠冠的那一路,共五萬余人,已經(jīng)到了陳水關(guān)前。并未立即攻城,而是占了一座關(guān)外的荒鎮(zhèn),在加固修葺之后,和陳水關(guān)遙遙相對。
“先生,這申屠冠要做什么?”站在陳水關(guān)城頭,左師仁瞇起眼睛。
這十多天的時間,為了打擊東萊的殘軍,他一直在出軍。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東萊居然穩(wěn)住了軍心,而且還兵分兩路,屯軍于陳水關(guān)外。
“不用想,他想攻城?!绷杼K面無表情。
“兵力弱于我方,又有新敗之勢,這申屠冠,哪里來的勇氣。”
“袁松很聰明,知道申屠冠可堪大用,兵分兩路之下,還給申屠冠一支人數(shù)豐足的軍隊。”
凌蘇聲音稍頓,聯(lián)想到那一晚,申屠冠神乎其技的古陣法,他不敢有絲毫倨傲。這也是為什么,兩軍對峙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大規(guī)模廝殺的戰(zhàn)爭。
“齊德,一直耗著,終歸是不行的?!?
“主公,我知曉?!绷杼K點頭,“我一直都在想,袁松這次兵分兩路,是否還藏著別的意思。”
“先生不是說……申屠冠被倚為重用,故而才領(lǐng)數(shù)萬大軍?!?
“表面之像。”凌蘇皺住眉頭,“主公要知曉,我凌齊德,向來是喜歡深究事情的?!?
“主公要攻滅東萊,不僅是袁松,還有那位申屠冠,同樣是最大的阻礙。我記得,先前有群腐儒,列了一個名將榜。申屠冠,只排在李破山,以及西蜀陸休之后。主公當初第一次攻伐袁松,便是被申屠冠的三千兵馬,布疑陣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