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牧驚喜抬頭。
“我聽老師說過,古時的攻城,有一種叫土淹的戰(zhàn)法。以土為殺器,淹沒敵城。陳水關(guān)地勢凹下,無非是仗著城外四周的林子,方能固土。”
“主公和申屠將軍,可分派人手,伐掉陳水關(guān)附近的林木,再引水而至,使得土質(zhì)松軟?!?
徐牧想了想,“小狗福,這要花費的時間很長。”
“主公放心?!毙」犯U笪W贌o半點緊張,“土淹之計,會使得陳水關(guān)內(nèi)的敵軍,士氣大亂,不愿坐以待斃。更有可能,會被迫出來迎戰(zhàn)?!?
“若是不出,主公便一直伐林潤土……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會害怕的?!?
“妙計!”只隔了一會,徐牧臉色大喜。
當(dāng)年吃了不少竹筍炒肉的屁孩子,終歸有了為將者的風(fēng)采。
“好,我即刻去和申屠冠商量。狗福,此計若成,等回了成都,我說不得要封你個正將之職?!?
“多謝主公?!毙」犯F鹕?,并沒有半分倨傲,謙虛地抱拳。
這一幕,讓徐牧更加欣喜。
走出營帳,他剛要去見申屠冠。冷不丁的,看見司虎正抱著兩只獵到的山雞,狂喜地搓著毛。
“司虎,你他娘的就知道吃!”
司虎停了手,一臉懵逼地抬起頭。
……
“此計不錯?!甭犝f了小狗福的計劃,申屠冠沉吟一番之后,也面露笑容。
“不瞞蜀王,我先前也看過地勢。但并沒有深思,只以為不適合借勢。卻不曾想,蜀王的帳下,有如此的能人?!?
徐牧笑了笑,“當(dāng)局者迷,申屠將軍勿要自責(zé)。既然你我都覺得,這計劃沒有問題,那么,便該早作準(zhǔn)備了?!?
申屠冠點頭,“只可惜,這一次戰(zhàn)事吃緊,并沒有時間,動員太多的民夫,而在胡林鎮(zhèn)里,也大多是老弱之人?!?
“只能讓士卒去伐林了?!?
徐牧并沒有異議,“伐下的林木,也可作為滾木,或是用來搭建攻城器械?!?
“再好不過。這樣吧,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人手來做。蜀王那邊,還是以巡守為職責(zé)?!?
徐牧這邊,明面上的士卒,只有六千余人。而申屠冠手底,則有五萬人馬,伐林之事,交給東萊軍來做,明顯是最好的。
“申屠將軍,那先按著這個計劃,若有其他的變動,你我再相商?!?
“聽蜀王的?!?
走出營帳的時候,徐牧忽然想到什么。
“對了申屠將軍,城里的那些老弱,如今時機尚好,若不然送他們先行離開,免得遭了戰(zhàn)火?!?
申屠冠沉默了會,嘆出一口氣。
“不瞞蜀王,我已經(jīng)勸了好幾次。但這些人,并不愿意離開?!?
徐牧只覺得哪里不對,但終歸沒有問。這場會師之中,作為天下名將的申屠冠,明顯掌握著東萊的話語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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