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德,莫非還有后手。”左師仁想了想,冷靜地發(fā)問。
“自然有,聲東而擊東?!?
“不該是聲東擊西嗎?”
凌蘇笑了笑,“主公,到時候,跛人也會這樣認(rèn)為。莫忘了,兵法有句古話。”
“我知曉,兵者,詭道也。”
“正是如此。”凌蘇重新坐下,開始閉目思考,如何將這場戰(zhàn)事,布置到最完美。
破了蓮城,救了李度城的五萬山越營,這雙方的優(yōu)劣勢,便要徹底轉(zhuǎn)換過來。
“齊德,破了跛人。你的名頭,便要響徹天下三十州,躋身天下五謀。”
凌蘇聽著,睜眼微微一笑,無置可否。
……
蓮城的后方,馬毅帶著隨身的親衛(wèi),不斷巡視著糧道的情況。
“小軍師有令,不可松懈。”
此時的后方糧道,已經(jīng)筑好了兩座簡易的營寨。在營寨的周圍,還修了不少的箭樓,足夠遠(yuǎn)眺射殺。
當(dāng)然,在下山的附近一帶,馬毅也安排了民夫,挖鑿了不少的陷馬坑,以及安置了絆繩和地矛陷阱。
“馬將軍,督糧官來了。”
馬毅轉(zhuǎn)過頭,往后看了一眼,待看到數(shù)百的蜀卒,帶著四五千人的民夫,將一車車糧草運過來的時候,難得露出了笑容。
“參見馬將軍?!?
“免禮?!瘪R毅笑了聲,“如何?李度城那邊,沒發(fā)生什么禍?zhǔn)掳???
督糧官點頭,“馬將軍放心,李度城那邊,依然還在死守,城門緊逼,偶爾派出去的偵察營,也盡被于文將軍,派了人截殺而死。”
“不出小軍師所料,守李度城的那位東陵大將,謹(jǐn)慎地過了頭。我估摸著他不曉得,如今的東陵,已經(jīng)是慘像連連了?!?
一直在封鎖李度城,使其變?yōu)楣鲁?。如今的李度城中,并沒有任何的消息往來。只知循著康燭的遺命,死守城關(guān)。
“剛巧你來了,小軍師要見你,隨我入城吧?!?
督糧官點頭,理了理身上的袍甲,跟在馬毅后面,小心往城里走去。
在蓮城的城頭上,見著督糧官到來,和馬毅一樣,東方敬也露出了笑容。督糧官能到來,那便說明了一件事情,李度城還在死守,而滄州的官路糧道,則是暢通無阻的。
“畢濡參見小軍師?!?
“免禮。”
東方敬笑了笑,讓面前的督糧官一起坐下。
“畢都尉,此番讓你過來,實則是有一件事情?!?
“小軍師但說無妨?!?
東方敬點頭,繼續(xù)開口,“有一事情,要勞煩畢都尉。還請畢都尉此次回去之后,想辦法收攏火油?!?
“小軍師放心,收攏之后,我會盡早送過來。這次軍務(wù)緊急,所以火油送的不多——”
“無需送來?!睎|方敬搖頭打斷,將畫好的地圖,鋪開在畢都尉面前。
“畢都尉此番循著官路而來,必然是經(jīng)過了駟關(guān)?!?
“自然。不過,這座關(guān)卡……早在兩百多年前,已經(jīng)棄用。”
兩百多年前,尚有越人在滄州作亂,而駟關(guān)便是擋越人的關(guān)卡。但后來,越人全部遷徙入了陵州。
“取了火油,畢都尉便按著我的布置,埋在駟關(guān)?!闭f著,東方敬將手里的地圖,遞給了面前的督糧官。
“戰(zhàn)事緊急,且人手不足,所以,才會勞煩畢都尉。我是知曉的,畢都尉是蜀人,更有個好大兒,在于文的風(fēng)字營里擔(dān)任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