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頭領(lǐng),霍家之子會不會……是和霍將軍那邊鬧掰了,獨自入蜀了?”
“你發(fā)蠢么!”閻辟惱怒罵了一句,“霍復本來就死了一子,這僅剩的一子,他自然疼愛無比,怎么可能放任離家!再說了,以那位霍榮的本性,一個廢物之人,根本沒有這么大的魄力?!?
“霍復要叛!”閻辟第二次重復,“以假死先保全子嗣,等尋到了合適的機會,你瞧著吧,他也會馬上趕來西蜀。這件事情,對我北渝而,處理不當?shù)脑?,將是大禍臨頭?!?
“莫要忘了,霍復在先前,就是該死的南人?!?
此時已經(jīng)出了峪關(guān),閻辟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可怕。
“我等日夜不休,拼命趕路,爭取早一些把情報,帶回長陽!”
……
潼城以南,三百余里的紀江長岸。
霍復披著銀甲,站在風中,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這一生的兩個兒子,都莫名其妙地死去。現(xiàn)如今,霍家的香火,似是要斷了。
“查出來沒有?!?
在霍復的身后,一個家將走近,猶豫著搖頭。
“公子死的那天,事情太奇怪了。那幫西蜀的探子,手段太兇,沒留下任何的證據(jù)?!?
霍復聽得沉默,抬起眼睛,看著不遠之處,在晨曦中操練的北渝水師。
他終于坐到了這個位置。但現(xiàn)在,卻根本高興不起來。兒子雖然不成器,但終歸是他的骨血。
“對了主子,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
“這段時間,主子的周圍,多出了不少鐵刑臺的人。”
“我新任水師都督,自然是不放心。你沒見著,這偌大的船塢,除了五百的親衛(wèi),我根本沒有其他的虎符。要想渝州王真正信任于我,只能立下一份大功,打消這些人的疑惑?!?
霍復嘆著氣,“明日你回霍家一趟,詢問我四弟那邊,能否過繼一子?!?
這一生,唯有的兩個子嗣,當真死的莫名其妙。
“你且去忙?!?
霍復獨步走下樓臺,看著面前浩浩的操練人馬,以及魚貫而入的數(shù)千工匠,一時間,在他的心頭,又升起了一股豪邁之氣。
雖然死了兒,但在以后,他將訓練出一支水師,乘著打造好的戰(zhàn)船,南攻入蜀。
那些該死的蜀人,殺了他的兒子。等渡江入蜀之后,定要殺絕西蜀水師。
……
“吁?!?
七八日的時間,入蜀的使臣團,終于趕回了長陽。沒有絲毫停歇,閻辟一臉的焦急,直接往皇宮跑去。
在西蜀收集到的情報,太過于駭人。若是晚了,若是晚了,指不定要釀出彌天大禍。
“軍師何在?”
“在偏殿里,和主公商議軍機?!?
閻辟咬了咬牙,捧著手里的情報卷宗,腳步越發(fā)飛快。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