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可有辦法?”
“我已經(jīng)問了天父?!豹b獰面具上,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殺意。
“要想免除大禍,只有一個辦法,將蜀人徹底趕走!”
“神子,我聽說蜀人那邊,有個姓殷的將軍,也戴面具,是真神的尊者——”
“這件事情,我問過天父了,他是假的。不要忘了,這一二年的時間,他殺死了多少西域子民。樓沖,你聽我說,明日便集結(jié)西域五國的大軍,攻打真蘭城,將那些帶來大禍的西蜀人,全部趕回中原。”
“這,這……容我深思?!?
神子瞇起眼睛。實際上,這一年余的時間,他都在勸不少西域國王,聯(lián)合反攻西蜀。只可惜的是,并沒有什么人愿意聯(lián)合。畢竟,西蜀的那位滅國狂人,著實有些令人害怕。若非是那種雷霆手段,先前的時候,西蜀根本不可能,在西域諸國站穩(wěn)腳跟。
“神子,這事情……我需要好好再想一想?!迸律褡由鷼?,樓沖急忙又重復(fù)了一遍。
“當(dāng)然,急不來的。不過我有在先,最近的夢象,已經(jīng)越來越可怕了。每當(dāng)閉上眼,總能聽見我西域子民的慘哭聲?!?
樓沖身子戰(zhàn)兢。等他再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面前的神子,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王宮。
……
昂——
站在一間平頂屋上,被稱為真神之子的面具男子,此時正平起一只手臂,等候天空的一只蒼鷹,緩緩地落下來。
他取下鷹爪邊的信筒,打開看了之后,冷冷皺起了眉頭。
“徐布衣要入西域了?!?
在面具男子的身后,另外站著五六個黑袍人影。聽見這一句,各自的眼睛里,都噴出仇視的目光。
“我估算了一下,按照送信的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半途?!?
“主子,若不然去截殺?”
面具男子搖了搖頭,“徐布衣帶著近萬的大軍,又有那頭老虎作為護(hù)衛(wèi),再加上隱藏的俠兒暗衛(wèi),要殺他,可不容易。”
“只可惜,這些西域人目光短淺,否則,我還能借兵去試一試?!?
“那主子……就這么讓徐布衣來西域么?”
“我當(dāng)然不想。但我現(xiàn)在,不宜暴露身份。若動了暗軍,以徐布衣的聰明,順藤摸瓜的話,很容易查出來?!?
“我知曉,從很久開始,徐布衣就在打西域的主意了。剛好,這一次他騰開了手。”面具男子說著,語氣里帶著一股惱怒。
“前一二年,那位殷鵠要是不入西域,我很可能要成事了。但那家伙,是殺伐果斷的主,說滅國就滅國,震懾不少西域人。”
面具男閉上眼睛。
“總而之,不能讓徐布衣太順利?;蛟S,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是要滅滅西蜀的威風(fēng)了?!?
“派人去馬息國,找到董家的族人,告訴他們徐布衣要來西域的消息。我相信,國恨家仇之下,董家人會很樂意去截殺的。”
“主子,董家人一直在西域里,暗中招兵買馬,恐怕沒有什么人手?!?
“你錯了。在董文被滅了以后,這些董氏的族人,可一直在準(zhǔn)備著。你便去吧,直接把消息說出來?!?
“主子放心。”
面具男仰著頭,看著灼目的烈日,看了許久。最終,嘴角才露出森冷無比的笑容。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