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些地方藏不了軍?!?
“主公,已經(jīng)等了兩日,時間也差不多了?!?
徐牧點了點頭。這兩日的時間里,并沒有任何大宛城的援軍。反而是,又多添了兩個國家,給聯(lián)軍送來輜重,聊表友好之意。
不管怎么看,這明面之上,聯(lián)軍是穩(wěn)操勝券的。
“圍城?!毙炷聊曄铝睢?
“主公有令,大軍圍城!”
“主公有令,大軍圍城——”
不多時,聯(lián)軍各營的人馬,開始循著大宛城城門的方向,按照軍議的布置,呼嘯著殺了過去。
大宛城的城墻上,那些露出來的弓窗,不斷有弓手冒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搭起弓箭,準備迎戰(zhàn)。
相比起中原的城池來說,西域人更偏向于,將城池建在高處,以居高臨下之勢殺敵。
大軍出動之下,漫天都是卷起的黃沙。
樓羅抹了抹臉,臉龐上既有瘋狂,又有害怕。從聯(lián)軍出現(xiàn)以來,大宛城里,不時會有逃兵。
如果,如果守住了這一輪,說不得,便能鼓舞士氣,穩(wěn)守住城關(guān),再等神子的助戰(zhàn)……
“快,讓神弓手都去就位,看好吊門!”
“大王,敵軍并沒有攻城……”
“什么!”
樓羅怔了怔,待伸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沖過來的聯(lián)軍,并沒有攻城,而是停在了射程之外,又開始重新扎營,死死堵住了三個城門方向。
“這徐賊想做什么!這個瘋子,要圍困大宛么!”
“大王不要中計,說不定,是蜀人的誘敵之策?!?
“我當然知道?!?
只是心里很不爽。這相當于,將巴掌伸到了你臉上,只需再近一些,便是一個大逼兜。
“唔……”兩日不敢飲酒,樓羅的腦子,終歸是清醒了許多。
“增派人手,在城頭巡哨,若發(fā)現(xiàn)聯(lián)軍營地出現(xiàn)異動,便立即來報?!?
放在以前,他敢?guī)е筌姵龀菦_殺的。但現(xiàn)在,不知為何,一想起那天晚上突襲的事情,他便心頭擔憂。
那個徐賊,簡直是詭計多端。
“天色要黑了,大王連日勞累,不如先休息一番。若有軍情,我會立即稟報?!?
城頭之上,有許多臨時鋪設的羊毯。樓羅沉默了下,終歸沒有拒絕。他要留著力氣,好好守住大宛城。
只可惜,才剛剛躺下,便聽到城外的擂鼓聲,伴隨著的,還有聯(lián)軍的怒吼。
樓羅驚得跳起來,抓了狼牙棍急跑出去。
等跑到城頭上,才發(fā)現(xiàn),根本是蜀人的疲兵計。反復幾輪,不僅是樓羅,甚至是那些大宛城的守軍,幾乎都無法休息。
圍城的最大弊端,便是讓守軍,徹底陷入被動。但現(xiàn)在,樓羅亦不敢出城決戰(zhàn)。
“該死?!睒橇_鼓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臉色氣怒無比。
“早知,便帶兵出城……擋住蜀人的圍城之勢了?!?
樓羅仰著頭,只覺得頭頂上的陽光,變得無比刺目,讓他整個人,一時有了昏眩的感覺。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