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小軍師的話說,最多兩日之內(nèi),便會有其他三路的援軍,配合他圍殺北渝人。
“登船,準備迎戰(zhàn)!干翻北渝人!”
“吼!”
……
長陽皇宮外,常勝仰頭朝天。若沒有意外,此時東路和西路的北渝大軍,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
說不清為什么,明明是最好的布局,但他的心底,終歸有了一絲擔心。
“軍師,主公來信了。”
常勝急忙接過,看了幾眼之后,變得有些失神。信件并沒有問題,但在末尾,他的主公多問了一句。
他知曉那位小東家的脾氣,若是跛人已死,小東家為何不親自趕去陵州,而是派了其他人呢?
常勝顫著手,將信折好,收入了袖子里。
“閻辟,你在長陽幾年了?”
“快有七個年頭了,先前的時候,一直在擔任城門將,直到小軍師要組建鐵刑臺,我才能——”
“閻辟,可記得當初毒鶚入長陽的事情?”
“記得啊,聽說毒鶚重癥,要入長陽求醫(yī),最好找了陳鵲先生。聽說為了逃回西蜀,還用了假死之計?!?
“那就是了?!?
常勝痛苦閉目。
“如主公所,我漏了一些東西?!?
“軍師在說什么……如今大勢將定。軍師今年才二十四,已經(jīng)被稱為伏龍了。”
常勝不答,失神地看向遠方。他只希望,自家主公是多慮了,又或許,那位徐蜀王,是先派親信過去,等處理完跛人的喪治,隨后再趕到。
“閻辟,最近可有婁星的消息?”
“并沒有見到,在成都的鐵刑臺,聽說被蜀人拔了不少。說不得,那位婁星殺死跛人之后,可能躲在了某個地方避禍呢?!?
“其他鐵刑臺的情報呢?”
“和以前一樣,跛人死后,整個西蜀陷入大悲。那位徐蜀王,可是日日閉宮不出,想來是悲傷到了極點?!?
常勝沉默了會,沒有再多問,在風中站著的身子,卻變得隱約趔趄起來。
……
燕州之北,柔然草原。幾座被打爛的柔然王庭邊上,常四郎和一個裹著羊皮卦的老人,相視而坐。
“先生雖人在塞外,卻掌握天下事情。”
那羊皮老人沉默了下,“如我先前所說,若是跛人真死了,國權至上,徐蜀王肯定要親臨江南,但他沒有去,那只能說,跛人極可能沒有死?!?
“先生大才,何須在塞外牧羊?!?
在攻到柔然王庭的時候,常四郎順手解救了,被擄掠的數(shù)百中原人,卻不曾想,這位羊皮老人會向他獻計。讓他不用繼續(xù)追剿,說柔然人沖入北狄草原后,兩者會自相殘殺。
“先生如何稱呼。”
“荀姓,單名一平字?!?
“天下師之姓?”
羊皮老人抬頭笑了笑,“正是,胞弟荀陽子。二十年前我還沒出塞做使,還沒被扣留在柔然王庭,在中原許多地方,亦有人稱我為荀平子?!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