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聽著,便在屋子里一直喊春。呵呵,我便在屋外看著,若是敢停下來,你們也要死!”
“不許哭,喊!”
不多時,驛館的房間里,頓時響起了浪春之聲。
“江兄,你我快走?!?
江重點(diǎn)頭,顧不得喊上護(hù)衛(wèi),和姚容兩個,急急趁著黑夜,往江岸方向的蘆葦蕩跑去。
在蘆葦蕩的深處,為防意外,二人還藏著兩艘商船。
“該死,只要回了青州,你我聚起米道徒,便要反了北渝!”江重咬著牙。
“小心些,青州還是北渝的疆土。你我以信號相傳,將米道徒一起聚過來。”姚容冷著眼神開口。
“哼,我的白巾勇,也該出世了!”
……
“長痛,不如短痛?!痹陂L陽城里,常勝看著夜色,聲音冷靜地開口。在得了自家族兄的密信后,他便篤定了一件事情。
便像當(dāng)初的糧王一樣,米道徒不可留。
“蔣蒙那邊,應(yīng)該準(zhǔn)備出手了。另外,我已經(jīng)飛書通告了北渝各個郡縣,防住米道徒的反勢?!?
“若是在先前,他低調(diào)一些,便不會有今日之禍?!?
在旁的閻辟,猶豫著發(fā)問。
“軍師,東萊三州那邊,局勢紛亂無比。若是起了戰(zhàn)事,百姓會更加不滿。”
“所以我才說,長痛不如短痛。膚上之癬,當(dāng)早早除去。主公那邊的建議,是與我一樣的?!?
在經(jīng)歷了一場打擊之后,這一次,常勝難得露出笑容。
“無需做的太多。只要將他們逼出北渝,西蜀那邊,跛人東方敬自有辦法?!?
“西蜀?”閻辟怔了怔。
“正是?!背俪聊讼?,“我早該明白了,這天下可以姓常,可以姓徐,但絕不能,是其他的外姓。再者說,米道的背后,隱隱還藏著中原外的勢力。江重與姚容,約莫是犯了天條了。”
“必死,無疑?!?
只說完,常勝轉(zhuǎn)過了身,沉步往書房走去。
……
夜色之下,喜歡觀江的東方敬,在一眾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下,正抬起頭,沉默看著面前的江水。
“小軍師的意思是,將米道徒引來西蜀?”
“正是?!?
“但那些米道徒,向來憎恨西蜀,哪怕真被北渝追剿,也極可能,想盡辦法藏起來?!?
“所以,需要有人來幫他們。”東方敬抬起頭,聲音悠悠。
“馬毅,吳州那座小江城,叫什么了?”
“曲陽郡,不過六七千戶的人?!?
“將他們先行遷走,派人守住曲陽郡周圍的要地。另外,通告小袁王,讓他即刻啟程,去曲陽郡那邊。若有不從,先殺嚴(yán)唐,以作震懾?!?
東方敬的眼睛里,慢慢涌出殺氣。
“蔣蒙一事,令整個西蜀的布局,遭受破壞,這群米道死不足惜。而且,我還需要從這些人的嘴里,問出一些事情。”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至少,是有人幫它翻了身?!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