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霍疾步快沖,拖著雙刃斧一下躍起,朝著下方的裴夫,重重?cái)亓讼氯ァ?
鏘。
裴夫臉色漲紅,仰頭怒吼。卻在這時,雙腿已經(jīng)陷入了泥地,泥漿沒過了腳裸。
回了斧,孟霍落到地上,怒吼著又是一個橫掃。
這一下,裴夫驚得不敢相接,滾著身子,往后退了回去。
“吼!”
平蠻營那邊,頓時發(fā)出聲聲的喝彩。
孟霍仰天大笑,指著退去的裴夫,“一頭喪家野狗,你偏要學(xué)人,要打什么斗將!”
裴夫大怒,掄起了狼牙短棒,也學(xué)著孟霍的模樣,跳起身子,朝著孟霍當(dāng)頭直砸。
孟霍瞇起了眼睛。
……
“我兒,我教你哦,這是挑斬。當(dāng)初那快劍,便是從我頭頂刺下來。你莫要怕,你斧頭比他長。你瞧著我,便是這樣,用斧頭往上一掀,嘿,那快劍小子,便被我大卸八塊了?!?
“爹,我以為你是傻人有傻福?!?
“胡說,我可不是樊魯那種憨憨,我聰明著呢?!?
……
砰。
濕地之上,并沒有土塵飛揚(yáng)。很多人都看清了,要當(dāng)頭一棒的裴夫,被壓著馬步的孟霍,斧頭上劈,一斧挑在了半空。
有鮮血不斷滴落,那裴夫痛得聲聲怒吼。
“好!”徐牧驚喜起身。
在他的前后左右,無數(shù)的西蜀士卒,以及平蠻營的人,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高呼。
“我兒孟霍!”司虎扔了鼓槌,拉了一個旁邊士卒,便要激動抱起來。
“虎將軍,我喘不過氣了?!?
……
“咳咳。”裴夫咬著牙,咳了幾口血,慶幸狼牙短棒沒有脫手,兇悍如斯,眼看著砸不到孟霍頭顱,居然轉(zhuǎn)手一棒,砸在了斧刃上,一大片的血肉,被留在了斧刃,而裴夫的殘身,也因此摔到了地上。
并沒有絲毫猶豫,裴夫臉色驚恐,顧不上傷口,瘋狂往后趔趄跑去。
這一幕,讓孟霍怔了怔,說好的生死之斗呢,不死不休的。
“三軍聽令,立即追殺虎蠻部落!”徐牧當(dāng)機(jī)立斷,迅速下了攻伐令。
“殺——”
趁著機(jī)會,士氣高漲的蜀卒,如潮水一般,抽刀往前涌去。
“該死,該死!”裴夫咳著血。按照他的劇本,應(yīng)當(dāng)是他殺了孟霍,蜀人士氣消沉,再趁機(jī)動用獸沖——
但不曾想,他居然輸了,輸?shù)萌绱瞬豢?。在自家部落面前,在那位徐賊蜀王的面前!
“傳令全軍,先撤回沼澤深處!”裴夫看向旁邊的幾個酋長,可那幾個酋長,皆是一臉的沉默之色。
“我裴夫,現(xiàn)在還是虎蠻王!誰若不聽我令,我立即殺了他!”裴夫怒吼之下,終歸有了效果。
士氣消沉的虎蠻軍,只能被一路驅(qū)殺。還沒到沼澤深處,一路上,已經(jīng)是數(shù)不清的虎蠻人尸體。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