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去瞧瞧傻虎。”述職完,于文笑著起身。
“于文,記著我的話,在楚州那邊,一定多加小心?!?
“主公放心。”
于文抱拳,路過宮門的時候,見著正在摳鼻牛的孫勛,很懷舊地一個爆栗賞下。整個西蜀,除了賈周和那幫莊人,便屬他的資質(zhì)最老。連著司虎,都不敢來胡亂招惹。
徐牧仰著頭。北渝的軍勢,一直像塊巨石一樣,壓在他的胸膛。但好在,西蜀里的諸將和幕僚,愿意與他同進(jìn)退,搏一番九五之位。
步步為營,為了大業(yè),西蜀犧牲的東西,已經(jīng)不少了。
……
“破蜀將軍黃之舟,入宮求見——”
破蜀,已經(jīng)是黃之舟的封號。這場去壺州平叛,黃之舟亦是唯一一個擢升將位的。
“若是蜀人知曉黃將軍的封號,只怕要被氣哭?!比雽m的御道上,閻辟和黃之舟并肩而行,大笑開口。
黃之舟亦是歡笑,“吾在西蜀成都,久受蜀人欺凌。小軍師給了我這個封號,正和我意。待有朝一日,我定要帶著北渝雄獅,踏碎西蜀疆土。”
“好,黃將軍不愧是名將之才?!遍惐儆指铰暳艘痪?。
兩人并排,終于走過了皇宮御道,入了御書房。
待推開門,正在翻看卷宗的常勝,看著來人,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之舟,你來了。”
“黃之舟拜見軍師。”
“無需多禮,入座吧。閻辟,你也一起入座。”
三人慢慢坐下,有內(nèi)侍上了香茶。
“我收到情報,跛人已經(jīng)離開了定州。”常勝嘆著氣,“不管如何,在西面的邊境上,我總算松了一口氣。之舟,你來說說,這跛人先前留在定州,到底所為何事?”
黃之舟想了想,認(rèn)真開口,“軍師,我覺得不只是支援叛軍這么簡單。說不得,他還藏著其他的陰謀。但叛軍之勢,退得太快,以至于讓他摒棄了下一步棋。”
常勝臉色微喜,對于面前剛擢升的大將,他是越來越滿意。謙虛,而且領(lǐng)軍有方,另外從種種的情形來看,這西蜀叛將,似乎是鐵了心,要跟著北渝打天下了。
你瞧著,都在長陽娶妻生子了。
“之舟,你才剛回來,是否在做一件事情?”
黃之舟怔了怔,急忙起身跪下。
“不敢相瞞軍師,我確實(shí)是派人去了南方?!?
“無事。我知道的,你想讓人遷墳?!?
“正是,吾父慘死,留在南方一帶,又無人祭拜?!惫虻氐狞S之舟,眼睛慢慢發(fā)紅,“軍師放心,我即刻將人召回?!?
“遷墳之事,并無問題?!背侔参苛司?。在得到情報的時候,他隱約有些擔(dān)心,后來發(fā)現(xiàn)是為了遷墳,整個人更歡喜了。
連父墳都能遷來內(nèi)城,那說明什么。說明面前的這位破蜀將軍,已經(jīng)徹底對北渝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