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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膠著,除了偶爾的遭遇戰(zhàn),以及城外探子們的互相廝殺,剩下來的,并沒有太大的戰(zhàn)事。
但坐在定東關(guān)上,東方敬還在等著,等一個常勝的破綻。如此一來,城外埋伏的五個營,才有機會攻入鯉州。
當然,先前自家主公的來信,也說了陳方的事情。若是有這些人的幫忙,攻入鯉州的機會,又大了幾分。
“軍師,小軍師,大喜,大喜??!”這時,一個裨將急急走了過來。這副狂喜的模樣,讓東方敬和陳忠,都愣了好一下。
“怎的了?”
“我夜梟死士的密報,糧道被斷之后,長陽那邊的老世家,已經(jīng)對常勝極為不滿,說他年歲太小,不足以擔當三軍的軍師。所以,都紛紛跳出來彈劾了?!?
東方敬沉默了會。
“北渝王那邊,自然不會同意?!?
“確是,那位常勝也賴著不走。但在長陽里,那些老世家不斷地上奏,都要求換了常勝,尋一個更加穩(wěn)重的軍師?!?
東方敬笑了笑,“別的不說,這北渝之內(nèi),若換了其他人,都是不如常勝的。若論計謀,他絲毫不輸于其師。運氣好些的話,當初的千里奇襲,便已經(jīng)成功了。”
“軍師可有辦法?”
“不管如何,此時若逼走常勝,對于我西蜀而,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容我想想法子,只要常勝再犯一錯,哪怕北渝王要力保,估計也難了?!?
東方敬沉下眉頭,細看著面前的地圖。久久,才凝著聲音開開。
“陳忠,你帶著本營人馬,準備出城。隨即,在鷹眼潭的附近,修筑城寨?!?
鷹眼潭,離著定東關(guān)二十幾里,離大宛關(guān)約有十幾里。但不管如何,敵軍在陣前不遠,搶修犄角城寨,是兵家大忌。到時候己方要去攻打敵城,還需要先打下這幾座城寨,白白浪費了戰(zhàn)機。
“軍師,可是作戰(zhàn)?”
“自然是。”東方敬聲音不變,“陳忠你記著,修城寨不過是幌子,你要做的,便是殺敵。若無猜錯,發(fā)現(xiàn)你在修建城寨,大宛關(guān)里肯定會有大軍出城,與你廝殺?!?
陳忠點頭,臉色認真。
“但你記著,無需死斗。哪怕只殺了百余人的敵軍,都可以退回來了。我有法子造勢,讓常勝被逼得離開鯉州。”
陳忠領(lǐng)了軍命,迅速轉(zhuǎn)身下關(guān)。
東方敬沉默不,就在剛才,他原本還想動用那五個營的伏兵,夾擊殺敵。但想想還是作罷,那五營的人馬,該有更大的作用才對。
常勝,這一次真被逼走的話。不知接任的人,會是誰?應(yīng)該不是羊倌,羊倌剛加入北渝,雖然年老,但資歷遠遠不夠。
東方敬仰起頭,久久,又忽然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亦要思考,這其中還會不會有常勝定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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