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bào)軍師,蜀人在城外建寨!”
今日的大宛關(guān),被一聲急促的軍命,一下子刺破了寧靜。
剛上任的羊倌荀平子,在聽到情報(bào)之后,眉頭急急皺住。在城關(guān)下,他費(fèi)了不少心思,收拾著高舟的爛攤子,重新鼓舞一番士氣。
卻不曾想,這還沒幾日呢,對面的定東關(guān),不僅是徐蜀王親至,現(xiàn)在倒好,還要在城外建寨。
“又是建寨?!避髌阶哟瓜履抗?,聲音有些發(fā)冷。很顯然,蜀人是迫他帶兵出城,搗毀修建的城寨。
但這時候若是出城,便是一場中計(jì)。隨著高舟的愚蠢,現(xiàn)在的大宛關(guān),已經(jīng)極其被動。
“莫理。”久久,羊倌才沉聲開口。他知曉,若是這樣一來,只怕內(nèi)城里的老世家們,肯定會對他不滿。
但沒辦法,此時不宜出城。
“加派巡邏的人手,城外建寨,意義并不大。哪怕再退一步,以大宛關(guān)現(xiàn)在的局勢,也無可避免,休要中了蜀人之計(jì)?!?
聽著羊倌的話,在旁的申屠冠,終于露出放心的笑容。終歸不似高舟那個蠢貨,只知硬著頭皮蠻干?,F(xiàn)在的大宛關(guān),還是先以守勢為主。
“申屠將軍,你可有建議?”荀平子轉(zhuǎn)頭。
這幾日的時間,兩人互相配合,才慢慢穩(wěn)住了先前的敗勢。
“如軍師之,此時不宜出城。蜀人建寨,無非是一個幌子。城外的緩沖地,多一寸,少一寸,意義并不大。若無猜錯,誘敵不成的話,蜀人會很快退去?!?
申屠冠頓了頓,眉頭又皺起,“但跛人不行無用之計(jì)。我估摸著,他這一次,是想將軍師調(diào)走。使我大宛關(guān),三易軍師,士氣崩潰?!?
羊倌閉目點(diǎn)頭,滿頭蒼發(fā)飄動。
“申屠將軍,大宛關(guān)的局勢,你我現(xiàn)在,只求無過無功啊?!?
無功無過,即是穩(wěn)住守勢,避免和蜀人開戰(zhàn)。
申屠冠臉龐一怔,也隨即苦笑起來。
“不過,請申屠將軍放心。我總是覺得,小軍師常勝會很快回來。他回來之時,當(dāng)不可同日而?!?
“軍師,我亦有這種感覺?!?
羊倌大笑,“好,那我與申屠將軍,便先緊守大宛關(guān),靜待我北渝的小軍師歸來!”
……
北地,河州。
常勝下了馬車,對來迎接的樂青,露出笑容之后,又開始陷入了沉思。
按著計(jì)劃,他需要在河州這邊,暫時逗留一兩個月。然后才是大折返,以恪州為誘餌,大破西蜀。
可惜,江南還有個青鳳,慧眼如炬,需要解決。
垂下頭,此時的常勝手里,都是關(guān)于青鳳的情報(bào)。并不算多,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西域而回么。若是西域人,該生得和中原人不一樣,但他偏偏又戴著面具……”
常勝呼了口氣,看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