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點頭。
那些小路,都是他費盡心思,才打通的。便如先前的千里奇襲,走的便是小路。
“閻辟,我來河州多久了?!?
“將近大半月了?!?
“定州那邊的情況,現(xiàn)在如何?”
“并沒有打起來,聽說跛人數(shù)次用計,但羊倌軍師哪怕吃了暗虧,都不愿帶兵出城。”
“荀平子軍師,確是穩(wěn)重得多。但這樣來,內(nèi)城的老世家又有話講了?!?
“自然講了,但主公借故離開長陽,避而不見?!?
常勝微笑起來,“族兄的性子,越來越摸不透了。不過,族兄能這般支持于我,我自然不能再令他失望。青鳳軍師,恭請入甕?!?
……
“報——”
這幾日的時間,在陵州江邊的小城,黃道充一直留意著對岸的情報。
得到情報的馬毅,急急走回了黃道充身邊。
“軍師,又有了新消息?!?
“講?!秉S道充沉著目光。
“蔣蒙在恪州里,新募了一輪新軍,約有五千人……但不知為何,這五千人的新軍,并沒有留在江南,而是循著軍令,趕去了內(nèi)城的方向。我聽說,恪州一帶的百姓,因為這一次的強募,許多人都心生不滿,哀聲怨道。”
“強募?而且募而不用,蔣蒙在做什么?”
黃道充聲音清冷,“莫非真是如我所想,北渝人要放棄恪州了。所以不顧恪州民情,強募這輪的新軍。馬毅,有無往北面遷徙的恪州百姓?”
“當(dāng)有不少。如軍師所料,許多的恪州人,都遷往北面了。軍師,莫非此時,真是我西蜀的好機(jī)會?”
黃道充揉著額頭,手指不斷敲在案臺上,苦思著其中的關(guān)鍵。但最終,他并沒有下達(dá)軍令,依然謹(jǐn)慎無比。
“馬毅,我有些乏了,你我明日再相商?!?
馬毅怔了怔,但很快點頭。
起身的黃道充,并沒有再回江岸,而是徑直回了郡守府。不多時,便有兩道人影,從黑暗中現(xiàn)了出來。
“參見主子?!?
“去查一輪恪州的事情,五日之內(nèi),我要知道具體的情報。另外,關(guān)于蔣蒙的動向,也務(wù)必多加留意。休要忘了,你二人可是恪州人,當(dāng)有無數(shù)的手段,來獲得最機(jī)密的情報?!?
兩道人影急忙抱拳,一下子,又消失在了外頭夜色中。
黃道充沉默坐下,看著面前的燭臺。不知為何,他這幾日的心里,總有著一股子的急躁。
“恪州,那可是我黃道充,一手建立的割據(jù)地。即便我現(xiàn)在投了蜀王,但終歸是想回去看看?!?
有風(fēng)吹來,在黃道充分神之時,那燭火一下子被撲滅。整個屋子,瞬間變得黑暗,伸手不見五指。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