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將軍,城中都亂套了!聽說叛軍要攻打過來,許多的百姓,都紛紛要出城逃命!”
“該死的!”江聰大怒不已。雖然知道,這是蜀人的毒計,奈何本部的人馬,那些普通的士卒,根本不知所以,眼看著士氣越來越崩。
而城外的蜀軍,一天一夜了,還在繼續(xù)攻城,沒有絲毫的停歇。
“將軍,再這么下去……恐怕要守不住了。動員的民夫,也遲遲不見過來?!?
“我等中計了,軍師也中計了!”
江聰咬著牙。若是守不住大宛關(guān),哪怕退回了內(nèi)城,說不得要牽連家族。
“繼續(xù)死守,再增派五百人的監(jiān)軍,若有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城外。
東方敬微微皺眉,看著大宛關(guān)里,一道道在冬日升起的灰煙。他知曉,計策應(yīng)該是成功了。
但守城的那位北渝大將,依然還在堅守,在鼓舞士氣。
大宛關(guān)城高墻厚,若是幾日之內(nèi)無法攻下,等羊倌回援,萬事皆休。
“傳令給陳忠,增派沖車,兩日之內(nèi),不惜一切攻下城關(guān)?!?
……
“蜀賊!”
喀嚓。
一個被射傷的西蜀裨將,無法脫身,在鯉州外的雪道上,被數(shù)十個北渝士卒,亂刀劈死。
羊倌仰著頭,看著前方,已經(jīng)被鑿碎的冰墻。莫名的,心底生出了一絲喜意。終歸是蜀卒太少,哪怕有刀車,有冰墻,卻依然堵不住他們。不過兩日多的時間,若是來得及,還有機會。
“軍師,蜀人早退了,留在冰墻后的,不過是些斷后的傷軍?!?
羊倌并沒有在意,但在轉(zhuǎn)身之后,眼色驀然大驚。
“快,派出騎營,以最快的速度,阻止蜀人澆筑冰墻!”
“軍師的意思……那幾千退走的蜀人,又、又澆筑冰墻?”
“快去!”
羊倌痛苦閉目。那跛人東方敬,分明是不惜一切,要將他堵死在這里。
在旁的申屠冠,聽到羊倌的話,沉默許久后,才凝聲開口。
“軍師,勿要擔(dān)心,堵路的蜀人已經(jīng)不多,再者精疲力盡,再殺一輪的話,應(yīng)當(dāng)無法阻攔了?!?
“申屠將軍,希望如此啊?!毖蛸囊宦曢L長的嘆息。
……
“江將軍,后城門出現(xiàn)叛軍!”
此時已經(jīng)是冬夜,呼呼的風(fēng)雪,從城頭上不斷吹過。原本乏累無比的江聰,在聽到斥候的情報后,又驚得急忙起身。
他迅速邁步,走到另一邊的城墻。果不其然,遠遠的,便看見了在后城門不遠,聚起了兩千余人的叛軍。
這些叛軍,握著弓箭與刀器,不斷配合著前方城門的蜀人,要叩開城關(guān)。
“該死,我早說過了,此乃里應(yīng)外合!分一營的人,去攔住這些叛軍!”
兵力并不多,前狼后虎,再加上蜀人不斷的逼近,沖車與城梯,有好幾次已經(jīng)兵臨城下。
嘭。
正當(dāng)江聰想著,前方城門的方向,又傳來一聲巨響。分明是有沖車再度逼近,開始沖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