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林山脈,逗留了足足四日,徐牧才意猶未盡的,準(zhǔn)備返回成都。
對于這六萬余的降卒,雖然是收服了,但凡事需小心一些。不動聲色的,徐牧以鎮(zhèn)守為名,先打散了五萬山越營,等明年戰(zhàn)事一起,再重新召攏。
至于另外的水龍三營,徐牧打算帶回成都,操練一番,作為從成都出征的本陣軍。
“沈昌,去傳令水龍三營,準(zhǔn)備跟本王回返成都?!?
老將沈昌,這幾日的時間,幫著做了不少事情,雖然年紀(jì)大了些,但不管如何,西蜀的軍陣中,終歸需要一些經(jīng)驗豐富的老將,帶著后輩廝殺。
“沈昌領(lǐng)主公令?!?
沈昌拱起雙手,對著徐牧認(rèn)真抱拳。
“回成都!”騎在馬上,徐牧歡喜開口。這一趟入南林郡,大功告成,六萬的降軍加入西蜀,在明年的戰(zhàn)事,便算多了一股強軍。
……
“募降成功了?”長陽皇宮的一座偏殿,常勝皺了皺眉,看著身邊的閻辟,似要得到準(zhǔn)確的答案。
“小軍師,確是……成都的鐵刑臺,傳來了幾個相同的情報?!?
常勝皺住眉頭。
不管是北渝還是西蜀,都會明白,在明年之后,兩者將要迎來更大層次的對決。
“六萬人,徐蜀王手段通天啊?!?
在旁的,不僅僅只有閻辟,連著回京述職的黃之舟,也沉默而立。
常勝赤腳薄衣,卻在這一刻,身子有了些顫抖。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件事情,似乎是變得越來越難了。
“去年冬戰(zhàn),雖算不得敗,但我北渝,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小軍師……明年尚有機會?!?
聽著,常勝抬起了頭,看著說話的人。
“之舟,明年固然大有可為。但徐蜀王步步為營,我北渝也該早作準(zhǔn)備了?!?
先前的高層軍議,黃之舟并沒有機會參加。
“之舟,你有何建議?!?
黃之舟想了想,“無錯的話,明年西蜀要保住鯉州,北渝要搶回鯉州,必然會你死我活,說不得會打成一場決戰(zhàn)?!?
常勝目光欣慰。這位西蜀叛將,是他一力收服到北渝的,說是嫡系也不為過,且頗有一份大才,再假以時日,說不得會成為蔣蒙那樣的名將。
“之舟,傷好些了嗎?”
黃之舟面色動容,“小軍師,好許多了,這兩日肩臂都能捧茶盞了?!?
常勝笑著點頭。
對于此事,他原本有些懷疑。后來的時候,特地請了一個大醫(yī),去給黃之舟診斷。發(fā)現(xiàn)那傷口往心臟再偏個半寸,說不得就要死了。
“之舟,夫人快生了吧?!?
“謝軍師過問,快了,府里已經(jīng)請了嬤嬤來,日夜照看?!秉S之舟抬起頭,激動地笑了笑,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若不是軍師……我黃之舟恐怕,已經(jīng)死在蜀人手里了?!?
“無需客氣。”常勝安慰道,“明年的戰(zhàn)事,多多立功即可?!?
“軍師放心!吾黃之舟,絕不負(fù)小軍師所托?!?
……
從皇宮回來,回到府邸的黃之舟,在兩個婢女的忙活下,卸下了戰(zhàn)甲。
“老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