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都是小世家的后輩,在河北一帶素有名聲,又情同手足,義結(jié)金蘭?!?
常勝點點頭,“無需驅(qū)趕,讓他們進來吧。我北渝,終歸要取后輩之將,慢慢撐起大半壁的江山?!?
不多久,五個河北的世家后輩,都齊齊入了書房,并沒有內(nèi)城世家子的倨傲,待看見常勝,又紛紛跪地而拜。
“河北五良,見過小軍師?!?
“起?!?
常勝露出笑容,“你五人無需客氣,我雖久在長陽,但也素聞你等的名頭。認真講起來,我比起你們,不過虛長個四五歲?!?
“來,都入座吧?!?
五人急忙謝禮,穩(wěn)穩(wěn)落座。
常勝抬起頭,看了一眼為首的尉遲定,發(fā)現(xiàn)這北渝狀元,臉龐并不白凈,反而在右頰的臉龐,還有著一道刮疤。
似是看出了常勝的心思,尉遲定急忙拱手。
“小軍師勿怪,去年歲末,聽聞鄴州的山中,有叛軍多藏避雪,我五人帶了家丁,便想著入山剿叛。不曾想,驚擾了樹洞的眠熊,又避不開,只得提刀殺了上去。一時不慎,被熊撞倒之后,便劃了臉?!?
“小軍師不知,那會尉遲兄單人一刀,和那頭眠熊滾到坡下,打了好幾個回合?!绷硪粋€河北五良,也跟著開口。
“尉遲定,不愧是河北四州的武進士?!背僖部淞艘痪洹2粌H是武進士,還是北渝的狀元郎,還有這般的膽氣,如這樣的人物,肯定要收入囊下。這一次的召見,便是招募的意思。
江山代有人才出,西蜀有,北渝也會有。
尉遲定并沒有倨傲,想了想認真開口,“小軍師,我等五人義結(jié)金蘭,為的便是報效朝堂。”
“如今這天下,尉遲定你覺得,西蜀,或是北渝,誰才是正統(tǒng)?!背俪了剂讼抡f道。
“自然是北渝,占據(jù)北方大半壁的江山,又有長陽國都,母河紀(jì)江。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古往今來的王朝之事,何曾聽說過什么民道?在我尉遲定看來,西蜀政權(quán),便如朝露,只等入暮之時,便會化為烏有。任何一個新朝的建立,天下世家,當(dāng)有重重的一筆?!?
尉遲定的這番話,無疑說到了常勝的心坎上。
“我等五人,此番入長陽,便已經(jīng)心生死志,愿隨小軍師,征戰(zhàn)西蜀,萬死不辭!我有思量過,西蜀之軍,徐蜀王所倚仗的,無非是一場天下大同的虛,以此誆騙百姓。在我看來,這和當(dāng)初米道徒,‘天下共食一槽’,并無任何的分別?!绷硪粋€河北五良,也在旁拱手開口。
這番話,又讓常勝心底一喜。內(nèi)城的紈绔子們,可沒有這樣的見地。
“這位是?”
“幽州解家,四歲能成詩的解瑜。吾的二弟,亦是我五人中最擅思考之人。”尉遲定笑道。
解瑜不敢托大,急忙自嘲。
“比起伏龍小軍師,我解瑜何敢謀?!?
常勝笑了笑。
“不過十八九的年歲,你有這般的見地,已經(jīng)是北渝的驕子了。若生得早兩年,說不得,我真要親自拜訪,拉你做幕僚的?!?
這一番話,讓河北五良一時更加動容,又紛紛拱手,對著常勝作揖。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