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騎在馬上,看著路邊木樁上懸著的首級,尉遲定的臉龐,露出一絲的憤怒之色。
“將軍,不若收斂我北渝勇士的尸首——”
“莫收?!蔽具t定搖頭,“那個蜀人將軍,必然埋了陷阱。平定了鯉州,再作打算?!?
說完,只停了一下,尉遲定騎著馬,迅速往前離開。在他的后面,兩千騎的北渝騎軍,沉默了會,也跟著齊齊離開。
偌大的鯉州之地,雪冬未消,卻已經(jīng)有一場火,開始燒了起來。
……
“魏將軍,敵軍來了!”
聽著斥候的消息,魏小五并沒有意外。他原本,就沒有掩蓋行蹤。當(dāng)然,若是北渝大部隊的人馬來剿,便只能退回大宛關(guān)了。
“幾人?”
“二三千,同樣是輕騎。那領(lǐng)軍的將軍,正是先前剿殺偵查營的人?!?
魏小五目光發(fā)冷。
直至現(xiàn)在,他都沒有收到小軍師的撤軍令,那將意味著,小軍師已經(jīng)放手,讓他在鯉州的緩沖地,想辦法立下一場功勞。
“跟我走?!蔽盒∥宄料侣曇?,沒有再停留,帶著麾下的三千騎,迅速往開闊的方向狂奔。
在另一邊,殺出城的尉遲定,滿臉都是火氣。沿途所過,那位西蜀小將,分明是有樣學(xué)樣,不知殺了多少北渝的偵查營,再以木樁挑著首級。
“這蜀賊在何處!”
“前方探子來報,已經(jīng)去了周村外的開闊地。尉遲將軍,當(dāng)是剿殺的好機會!”
尉遲定轉(zhuǎn)過頭,看著后方的位置。
他原先的計劃,是等著后面三千騎的援軍趕到,再作打算。但現(xiàn)在,那位可惡的西蜀小將,仿佛是故意挑釁一般,不斷在緩沖地上,挑動他們的火氣。
在他的左右,許多北渝騎卒,已然是怒不可遏。
“將軍!”
尉遲定皺著眉,新任為將,雖然有常勝的舉薦,但若是出個什么變故,聚不起聲望,以后還打什么鬼的大仗。
“傳令,即可追剿西蜀騎軍!”
“吼!”
聽著尉遲定的命令,不多時,一個兩個的北渝騎卒,臉龐上都露出了廝殺之色。
周村外的開闊地,約有十幾里的延伸,雪未化,風(fēng)未停,卻隱約聽得馬嘶的長嘯。
尉遲定抬起目光,遠眺著前方的物景。鯉州地勢平闊,越近北,林子越少,多是灌木草地,偶爾才會有一兩個土坡子。也因此,極適合騎軍沖殺。
“依著將軍的軍令,我等扮作偵查營,那些蜀賊,果然一路追過來了?!?
尉遲定的臉龐上,一下子露出清冷笑容。
“再傳令,繞到南面的土坡后,待蜀賊的人沖來,我等便從后沖殺。到時,蜀人無法調(diào)轉(zhuǎn)馬身,必然會被沖得大??!”
“將軍妙計!”
“速去!”
在尉遲定的軍令下,很快,帶來的二千騎人,迅速繞到了土坡之后。那作為幌子的三四十騎“偵查營”,也開始重新跑了起來。
冷風(fēng)呼呼。
騎馬踏入平闊地的魏小五,面色一如既往的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