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常勝布了十三條糧道,雖然有些勞民傷財,但成功避開了禍事。
“鯉州地勢開闊,極可能,會先有一場騎戰(zhàn)。北渝那邊,我已經(jīng)收到夜梟的情報,兩萬的弓騎,也準備趕到鯉州了。主公,你可準備好了?”
“已經(jīng)見過晁義衛(wèi)豐二人,準備得差不多了?!毙炷咙c頭,隔了會轉(zhuǎn)過目光,繼續(xù)看向東方敬。
“伯烈當知,我西蜀最顧忌的事情?!?
“我西蜀顧忌的,是陷入泥潭子,被北渝拖垮。不管兵力,戰(zhàn)馬,甚至是新軍,我西蜀都不及北渝。這是一場大戰(zhàn),一旦打成了消耗戰(zhàn),我西蜀恐會后繼無力。但同樣,我也并不建議,主公與北渝一決勝負,雖然不算以卵擊石,但以小博大的戰(zhàn)爭,太過于依賴氣運,并不值當。”
“軍師,打得慢也不行,打得快也不行……那我們怎么做?”在旁的陳忠,有些疑惑地開口。
“若二選一,自然是打慢一些,前提是不能拼耗?!?
東方敬的這一句話,在場的,只有另外兩人明白。一個是徐牧,一個是小狗福,西蜀真正的殺機,是等到四五月的海船繞入紀江,再配合暗子……
無疑,東方敬的策略是正確的。不過戰(zhàn)場之勢瞬息萬變,切不可墨守成規(guī)。在度勢的方面,東方敬亦算天人了。
“韓幸,你可有建議?!?
場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起來的小狗福。如東方敬,陳忠這些,盡是眼神鼓勵。
當然,作為憨憨的司虎,還在一臉懵逼。那年一起搶糖葫蘆的瓜娃子,怎的就能站起來提建議了?
“牧哥兒,我司虎有辦法!”不服氣的司虎急忙大喊。
此一出,旁邊的弓狗急忙伸手,要按住這頭傻虎。
徐牧揉了揉額頭,也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拂了司虎的臉面,“講、講……一下?!?
“將內(nèi)城的清館樓子都盤下來,那些北渝將軍去打樁的時候,他們一快活就忘事,咱派人藏起來偷偷下黑刀,一個接一個砍咯!還有啊,那羊肉湯子店也盤了,咱也下毒——”
弓狗罵了句娘,死死捂住司虎的嘴。
“唔……韓幸,你繼續(xù)說?!毙炷赁D(zhuǎn)過了頭,看著站起來的小狗福。
小狗福并無影響,在眾目睽睽之下,認認真真地開口。
“主公,鯉州地勢開闊,以騎戰(zhàn)為上,若不想拼耗兵力,是退守大宛關附近一帶?!?
這句話,并不高明。
在場的許多人,臉色都有些沉默。唯有徐牧和東方敬,依然在期待著。
“韓幸,這是為何?”
“在先前,主公和東方小軍師說,北渝的常勝,準備了十三條的糧道。如此的準備,北渝人自詡沒有斷糧之禍。但我等退守,北渝便會攻上,趁機收服失地。若在此時,分遣兩支萬人奇軍,擇選易燥之地,從南北側(cè)翼長線迂回,斷其糧道,分割北渝大軍的后路。要不了多久,第一輪先遣的北渝大軍,必受重創(chuàng)打擊。”
“我建議,這幾日時間,主公可作準備?!?
“狗福啊,啊嗯嗯……韓幸軍師,為何是這幾日呢?”陳忠開口。
小狗福笑了笑,“大宛關前的地勢,并不算平闊,等雪水徹底消融,泥道必會泥濘。到時候,北渝人不管是行軍,或是后撤,都會腳力受阻?!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