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烈,可有建議?”
“時局之下,堪不透常勝的藏兵處,我等只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主公瞧著,若無意外,常勝會很快動手。”東方敬沉著聲音。
徐牧點頭。
“至于那兩枚棋子,已經(jīng)多留無益?!?
“已經(jīng)是棄子了,主公可動手?!睎|方敬并沒有反對。
……
“怎的,這是要怎的?一下子變得這么兇!”騎在馬上,此時的端木仇,滿臉都是倉皇。
一下子,四面八方的,都是沖出來的蜀人。
“四弟,大事不好!蜀人圍過來了!”同騎在側(cè),吳真的臉龐,也變得焦急起來。
前兩三日,至少還有一口喘氣的時間。但到了現(xiàn)在,蜀人分明要不死不休了。瞧著這周圍,都是人影攢動。
“三哥,怎辦!現(xiàn)在怎辦!”端木仇驀然清醒,三四日的逃亡,約莫磨去了他的銳氣。
“三哥,我才十七之歲,并、并不愿死??!”
吳真聽得臉龐發(fā)苦。
他側(cè)過頭,看著身邊最后的三千余騎。
“三哥啊,你這次一定要救我!”
吳真沉默了會,看著面前的義弟,露出溫和的笑容。全然不顧,耳畔邊傳來的廝殺之聲。
他的四弟十七,實際上,他也只虛長一歲。但不管如何,他都想做個好兄長。
那一年,在河北鄴州的忠義廟前,五個束發(fā)少年,祭三牲,飲血酒,結(jié)為異性兄弟,誓要在這天下,幫助北渝一統(tǒng)江山。
“四弟,三哥便幫你最后一回吧?!?
“三哥,快快救我!”
吳真冷靜點頭,“稍等一會,我會領(lǐng)著人去和蜀人廝殺。你見著機會,便立即垂去袍甲,再棄馬,先尋地方隱蔽?!?
“三哥,這辦法好!”端木仇顫了顫身子,猶豫了下,“那三哥打贏蜀人后,記得來尋我一起回去,我會等著三哥的?!?
“好……”吳真依然溫和,“切記,把身上的富貴物件也棄了,若遇著難民,便最好不過,混入其中避開蜀人的眼線?!?
“好,我都聽三哥的!”
“去吧,四弟?!?
端木仇沒有絲毫停留,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吳真微微垂頭,只隔了一會,再沒有任何猶豫,帶著最后三千余騎,朝著四面八方圍來的蜀人,提刀怒吼殺去。
“跪降——”
不多時,魏小五同樣帶著人馬,從另一個方向殺出。
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北渝軍,又無法發(fā)出沖鋒,并沒有多久的時間,臨近崩潰的士氣,使得整支人馬,變得更加騷亂。
“速速投降!”
吳真怒吼抬刀,僅帶著身邊,最后的幾十個親衛(wèi),不要命地往魏小五的方向撲去。
“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