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師,我有些不明白……為何你與主公,都不愿守堅來打?”
“守堅之勢,是最后續(xù)命的法子。”東方敬嘆了口氣,“現(xiàn)如今,西蜀的腳步不能停下,開春的第一場仗,不管是我西蜀,還是北渝,都希望能取下勝利?!?
“那這要拖到什么時候……”
“入夜的時候?!?
……
定東關外,西蜀的民夫營,在一隊隊蜀卒的護衛(wèi)下,正往前方大宛關的方向,不斷運送著糧草輜重。
一個村婦模樣的人,站在林子邊上,看了一會,才沉默地收回目光。再無猶豫,轉身往深處走。
“蔣將軍!”
林子深處,此時聚了數(shù)十人。一個兩個的,都帶著一份緊張,抬頭看著面前的小村婦。
“蔣將軍,大宛關前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開始了。小軍師那邊,亦帶了近十萬的大軍,準備叩關攻城?!?
“我等的機會來了。”村婦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的冷意。并未有任何的扭捏,直接換上了一件袍甲。
“入夜之時,諸位便集合本部人馬,按照先前的商議,在大宛關后城一帶,造勢,投火,給小軍師爭取破關的時間。”
“蔣將軍,當小軍師的大軍,可是被蜀人擋著?!?
換上袍甲的蔣嫻,聲音依然冷靜。
“莫急,小軍師已經(jīng)有了對策。若是事情順利,此一番,我北渝大軍便能攻下大宛關,趕走蜀人!”
聽見蔣嫻篤定的聲音,周圍的北渝將士,都莫名地舒出一口氣。
“對了蔣將軍,那一直盯著你的老村婦呢?”
“喂毒殺了?!?
蔣嫻握著戰(zhàn)刀,轉過了身,遠眺著前方的大宛關,一雙眸子里,有著化不開的仇恨。
她的父親,死于蜀人之手。家中無兒郎,那么這血海深仇,便由她來報。
“速去準備,入夜便動手!”
“聽蔣將軍的!”
黃昏還沒到來,周圍的世界,卻已經(jīng)變得昏昏沉沉。
騎在馬上的徐牧,皺住眉頭,看向前方的光景。實際上,殺了近大半日的時間,不管是北渝,還是西蜀,都沒有過多的傷亡。
但他發(fā)現(xiàn),常勝所布下的陣型,似是死死咬住了他的本陣大軍,便如一尾貪吃的河魚,咬住了餌不愿松口。
只見著這副模樣,徐牧沒由來地一陣擔憂。東方敬的分析,并不是危聳聽。常勝此時的模樣,幾乎是篤定了,將有一支奇軍里應外合,想要奇襲大宛關。
當然,西蜀何嘗不是在破敵。鎮(zhèn)守的東方敬,若是能化解開大宛關的危機,擋住了那一支的奇兵,那么,現(xiàn)在死死咬餌的常勝,只怕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個把自個陷入了僵局。
“大軍,繼續(xù)往前?!毙炷晾渎晜髁睢?
心底里,對于東方敬,他是絕對信任的,便如當初的賈周一樣。
西蜀想贏下這開春的第一戰(zhàn),只能借力打力,只要破開常勝的奇襲,那么面前的這支北渝軍,便會失去主動,變成被困之軍。_a